朱翠芬差點噶的一下又抽了,“媽,我們,我們不會真的要進去吧,那些東西都是您做主分給我們的,這要是蹲局子我,我……”
洛寧之鑿鑿,老太太也有些后怕,明顯底氣不足,“不,不能吧……”
瞿芳思索片刻,搖搖頭,“媽,不能,她都是咱家的,她的嫁妝也是咱家的,咱拿自家的東西怎么會進去你別被洛寧嚇住了。”
老太太點點頭,是這個理。
“媽,我的雞蛋糕呢”瞿芳她差點連小命都沒了,急需要雞蛋糕壓驚。
老太太眼珠子一瞪,扯開嗓門吼起來,“還想吃雞蛋糕,你怎不上天”
洛寧一出去,手就軟了,剛才那一下子雖然鎮住了那一大家子,但是她也累得夠嗆。
再抱上這么兩個笨重的箱子,十分難看的摔在了地上,最后還是謝長安把嫁妝全部搬了回去。
老屋子里,老太太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去而復返的謝長安杵在面前,氣不打一處來,咧嘴就罵開了。
謝長泰等像耗子似的溜走,他這個弟弟可比洛寧那個胖娘們兒還厲害。
見識到洛寧的本事之后,他們更畏懼謝長安。
謝長安一臉漠然打斷了老太太的怒罵,“我初三就回部隊,洛寧和你們處不到一起,分家吧。”
洛寧提出來的分家,讓他如醍醐灌頂。
老太太眼珠子都要瞪飛了,脖子一梗,“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我當初生下你怎么沒掐死丟到山上喂狼!你這是要逼死你親娘啊,你等著我要去部隊告你!”
“那你去告吧!這樣我就沒有津貼了,到時候讓幾個哥哥養著!”
謝長安不是傻子,卻一直被人當傻子。
他的津貼幾乎都寄了回來養著一家子,養得他們貪得無厭,對自己百般算計。
結婚的事全都瞞著他,他很心寒,分家勢在必行。
如果當年他去當兵的時候……不答應,算了算了,都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你,你這個不孝子!”老太太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咒罵。
謝長安冷漠以對,這種場景見得多就麻木了。
當年他還特意打聽過,發現自己是親生的,可他就不明白他為什么就不受待見。
如今不止他要養一家子,洛寧和她的娘家也要養他們。
家里哥嫂掙的錢就自己存起來,大嫂一直在幫襯娘家。
父親雖是一家之主,但從不管事,真正當家的是母親,她的心偏到了胳肢窩。
“從下個月起,我的津貼寄一半給家里,另一半給洛寧!”謝長安不是在跟老太太商量而是在通知。
老太太蹭的一下蹦起來,剛要炸毛,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警報和亂竄的腳步聲。
站在門口的謝長安回頭,看到穿著警服的劉春生追著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朝自己跑來。
“長安,幫忙抓住他!”劉春生一邊跑一邊喊。
老太太被謝長安擋住視線以為劉春生要抓的是她,腦子里轟的一下,脫口而出。
“分家就分家,老四你快去說說情,我這么大年紀了就不要讓我去蹲局子了!”
謝長安不為所動,他在等待時機準備一舉擒獲小毛賊。
“春生哥從右邊撲上去抓住他,敢拿老子的東西簡直找死!”洛寧氣喘吁吁從前面的房子后面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