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的聲音,不斷響起,有些難以入耳。
李正德跟自家老婆,望著這一幕,兩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無比慘白。
你要證據?
好,那就睜大眼睛和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認真的看。
看看自己的畜生兒子,到底都做過一些什么吧。
本來,蕭木也沒打算這樣干的,但李杰的母親,那位護子心切的婦女,卻非要一口一個告到中央,那他就不得不拿出一點具有說服力的東西了,不然,對方還真以為他是什么濫用公權的混蛋呢。
再揮手,空氣中的畫面便陡然消失。
此時,諾大的客廳中,就只剩下沉默。
李正德張了張嘴,但什么話都不好再說,唯有踉蹌著步伐,頓時跌落在了沙發上。
事已至此,真相是何等的大白,這段畫面但凡要是傳了出去,全國必定嘩然不休。
從某種程度而,李杰做的這件事已經是絲毫不亞于新鄉大學的那一樁了。
甚至,尤劣之!
“黃港區區委書記這個職務,一星期之內,我希望你自己主動遞交辭呈,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蕭木望著已然搖搖欲墜的李正德,繼續開口道:“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你現在已無顏再面對魔都市和全國的人民群眾了。”
“如果不想遭到罷免和審查,遞交辭呈是你最好的期待。”
說完,蕭木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盡于此,聽的進去就聽,聽不進去那就按流程來。
他相信,剛才的畫面若是讓錢一方看了,那李正德的下場,應該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蕭木沒有趕盡殺絕,畢竟犯錯的只是李杰,而非李正德本人。
所以,他最終還是給了這位當了十年區委書記的男人,一個非常體面的退出歷史舞臺的機會。
連兒子都管不住,你說你能力很強,強到能帶領廣大的人民群眾,共同發家致富?
我想,這個理由不管放在什么時代,什么王朝,那都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走出魔都市政府家屬大樓,蕭木望著頭頂那輪殘缺的月亮,隨即一步步朝著夜幕中行去。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畫面一轉,蕭木已經來到了某座公安分局的大門口。
“您好,請問是有什么事嗎?”值班民警看見蕭木到來,立即起身詢問道。
“我找吉小星,他剛才應該帶了一位犯人回來吧,麻煩說下現在關在哪里?”
聽見蕭木這副語氣,值班民警頓時就愣了一愣。
但下一秒,他望著蕭木那張極具辨識度的帥氣臉龐,頓時就驚呼道:“你...你是銀狐?”
蕭木聞,輕輕的點頭,“是的,如假包換。”
這種時候,沒必要裝作不是,而且有了身份的加持,辦起事情來只會事半功倍。
“好的,吉隊長剛才說過了,等你來了就帶你上樓。”
說著,值班民警瞬間轉身,帶著蕭木直奔三樓的審訊室而去。
大半夜的,整座警察局都很空曠,畢竟該下班的都已經下班了。
沒下班的,都是倒霉的或者需要值班的牛馬。
不多時,蕭木就在值班民警的帶領下,來到了三樓一間密不透風的審訊室。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里面頓時就傳來了怒吼,“誰啊?沒看見老子正在忙著嗎?”
“隊長,銀...蕭木同志,他來了。”
聽見門口的話音,開鎖聲立刻便傳出,隨后審訊室的房門被打開了。
放眼望去,里面倒是很熱鬧,查爾斯、李海東這兩人,此時也都在。
“蕭木,你可算回來了,這家伙真是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招。”吉小星對著值班民警揮了揮手,示意對方趕緊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同時側身給蕭木讓出了進來的位置。
走進會議室,蕭木只看了一眼被銬在椅子上的李杰,然后便把門給帶上,甚至是反鎖了起來。
只見他掏出一包新買的華子,緩緩拆開,給吉小星和李海東以及查爾斯,分別發去了一根,旋即笑道:“吉隊長,能解決的事兒,你急什么。”
“如果解決不了的事,你急又有什么用。”
呃。
吉小星接過蕭木遞來的華子,剛叼上表情就瞬間凝固了。
他急?
他急個錘子,他都說了等明天再抓,是蕭木非要雷厲風行,美其名曰不可空手而歸。
現在好了,又說他急了。
蕭木收起華子,放進了口袋,然后踱步朝著李杰走了過去。
“你...你個瘋子,你想干什么?”李杰見蕭木朝著自己不斷逼近,頓時就慌了。
畢竟蕭木的壓迫感,那肯定不是房間內的另外三個人可以比的。
“屁股抬一下,謝謝。”蕭木笑道。
“干嘛?”
“抬一下。”
李杰瞬間懵逼,好端端的要讓他抬屁股,怎么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呢。
砰!
下一瞬,李杰腳下的椅子就被踢到了墻角。
“媽的,你是老爺啊?”蕭木眉頭微蹙道:“來了這里,就老老實實的配合審查,問你什么就回答什么,知道嗎?”
李杰的雙手是被銬在桌子上的,現在椅子被踢掉了,他就只能半彎著腰站著,無疑是難受加倍。
這個姿勢,最多扛兩個小時,人就要廢。
不得不說,蕭木對于審訊這塊,那是老有經驗了。
以前,他抓毒販的時候,很多嘴硬的家伙就是被這么撬開嘴巴的。
有骨頭硬的,確實也能彎腰站一宿,但最后就沒有一個是不開口的。
“筆跟紙拿來,讓他寫。”蕭木對著吉小星伸手道。
隨后,兩張a四紙就被遞到了蕭木手里。
“不夠,這家伙犯的事,兩張紙可寫不下來。”
按照他的估算,許珊珊這件事,大概會是李杰這畜生犯的眾多案件中的一件。
只不過,許珊珊有些看不開,所以選擇了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
而恰恰的,今晚就被他給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