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蕭木頓時揚長而去,但余音卻不斷回響在了房間中。
一便斷一個地級市長的生死,這未免也太恐怖了。
觀在場之人,唯有顧新同明白,青年的話語其實并非什么狂妄論,而是實打實的能量在釋放。
蕭木在中央的關系,他今晚是切身感受過的.
就連周學升這位京城的大秘都能請動,說明對方背后站著的人八九不離十便是那位大佬。
等蕭木走后,許三杰這時才敢繼續說話。
只見這位年近四十歲的男子,驀然露出一絲尷尬的微笑,道:“顧市長,我今晚也算是出了大力,你看我這刑警隊長的位置.....”
顧新同聞,眼皮頓時抬了抬,旋即擺了擺手道:“老許啊,你這些年的功績呢,我是看的見的。”
“等我上去后,市常委大會上我肯定要投你一票!”
新鄉市警察局,這是個掌握實權的重部門,顧新同一旦被提拔,那局長的位置便會空出來。
他當然也想要弄個自己的人上來,這樣以后在常委會上就能更加有底氣。
畢竟這年頭,若不任人唯親,難道要認人唯梳找個跟自己成天對著干的蠢貨不成,那顯然是不現實。
隨便找了個稍微好點的酒店,蕭木很快就辦理了入住手續。
他回到房間洗了個澡,趁機給周學升再次打去電話,然后把自己將嚴飛等人打殘的事情如實描繪。
“周哥,我便先拜托你了。”
“明天新鄉市的常委大會,務必要將其拿下。”
周學升聞,苦澀瞬間漫上心頭,直道:“老弟,你這是在給我出難題,給書記添麻煩啊......”
然而,蕭木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跟通完電話后沒多久,市長的專車便已經抵達了新鄉市警察局。
嚴正義帶著秘書風風火火的趕來,臉上怒氣似乎都能燒死一頭野牛。
“哐當!”
某間辦公室的大門被強勢踹開,里面的顧新同頓時被嚇了一跳。
盡管他早有心理準備,但依舊沒料到來人會這么兇猛。
可還沒等他開口,嚴正義問責的話音已是響起。
“顧廳長,我就想問一句,那個打殘我兒子的兇手,現在在哪里?”
“你們市局,對他到底有沒有采取必要措施?!”
顧新同一聽這話,臉色很快就恢復如常,隨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嚴市長,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剛好要向你匯報今晚的情況。”
“您先坐,咱們一邊喝茶一邊邊聊。”
嚴正義此刻哪有心思喝茶,只見他抓起桌上的杯子便是往地上摔去。
砰嗵!
“顧新同,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肚子里打的什么壞主意。”
“我告訴你,那是我兒子,我可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我教訓他可以,別人萬萬沒那個資格!”
“你要是不立刻把兇手交出來,明天常委召開的民主生活會上,我必定讓你舉步維艱!”
威脅,這是赤裸裸地威脅。
顧新同笑了,旋即無奈嘆息道:“嚴市長,你還是想想該怎么對組織交代吧。”
“針對你兒子在學校伙同他人,一起朝某個女孩實施強女干的事,還有你在百達縣任期內的違紀違法,組織上估計已經決定,要對你展開徹底調查。”
“你現在已是泥菩薩過江,卻還要跟我大談資格論,試問,你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對我大呼小叫?!”
嚴正義聞,眼睛驀然睜大,頓時皺眉道:
“放肆,身為本市的公安廳長,對犯罪分子視而不見,還要污蔑我兒子是強女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