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俘營此時已經瞬間化作了血肉磨坊。
求饒聲、凄厲的慘嚎聲、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鐵棍撕裂空氣的恐怖呼嘯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活生生的地獄景象。
濃重的血腥味幾乎凝成實質,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王澤的身影在這片血色中快速穿梭、閃爍,所過之處,便是一片殘肢斷臂和瞬間寂靜下來的尸體。
每一次鐵棍砸下,感受到骨骼碎裂、生命消逝的反作用力傳回手臂時。
他腦海中閃過的,是原時空中看到的,那一張張被毒氣折磨致死的同胞扭曲的面容;是n京城下堆積如山的無辜百姓的尸體;是無數個被燒毀的村莊里,孩童無助的哭喊。
這些念頭如同熾熱的電流,在他的思維中飛速竄過,看著這些鬼子在自己手下化為齏粉,帶來極度宣泄的暢快感!
一些鬼子兵在極度的恐懼下試圖反抗,抓起地上的土塊或者用頭撞向王澤,但這無疑是螳臂當車。
鐵棍掠過,這些微弱的反抗瞬間就被碾碎。
更多的鬼子則是徹底崩潰,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跑亂撞,反而互相阻礙,死得更快。
王澤就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收割機,在密集的“莊稼”里犁出一道道血肉胡同。
井關隆昌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如同地獄般的景象,看著這些士兵被那鐵棍砸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嚇得癱軟在地,褲襠再次濕透,腥臭的液體流了一地。
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王澤這時也注意到了他,幾步就跨到了他的面前,高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將井關隆昌完全籠罩。
井關隆昌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他仰起頭,臉上所有的血色都已褪盡,扭曲的五官寫滿了恐懼,瞳孔里面全是那根即將落下的鐵棍。
求生的本能讓他徒勞地抬起顫抖的手臂,試圖格擋那根注定無法抵擋的鐵棍。
王澤手臂高高揚起,將那根沾滿了血肉碎末的鐵棍,帶著百倍體質的力量,狂暴地砸下!
“噗嗤――!”
一聲異常沉悶、卻又混合著某種脆響的怪異聲音炸開!
鐵棍的頂端精準地砸到了井關隆昌的天靈蓋。
那看似堅硬的顱骨,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如同一個被重錘擊中的雞蛋殼,瞬間碎裂!鐵棍毫無阻礙地嵌入進去。
緊接著,是頭骨的全面崩塌。
眼眶被巨大的壓力擠壓得爆裂凸出,鼻梁骨瞬間塌陷進面部,整個面部結構以一種可怕的方式向內凹陷、扭曲。
紅的、白的、粘稠的、塊狀的…一切都在這一擊之下,從那個破碎的“容器”里猛烈地噴濺、流淌出來。
井關隆昌抬起的手臂無力地垂落下去,他那雙充滿無盡恐懼的眼睛,永遠定格在了最后一刻,失去了所有神采。
鐵棍去勢不減,甚至帶著他的上半身重重砸在地面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王澤手腕一抖,將鐵棍從那一灘狼藉中提起,粘稠的穢物順著棍身滑落。
他看都沒再看腳下那具已經徹底不成人形的尸體一眼,轉身便朝著下一個目標走去
殺戮還在繼續。
不過短短幾分鐘,剛才還站滿了人的空地,此刻已是一片狼藉,再無一個活口,地面也被染成了暗紅色。
王澤將沾滿血肉碎末的鐵棍隨手扔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他面色如常,甚至連呼吸都未曾變得急促,百倍體質帶來的強悍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