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機械師老吳的扳手掉在地上,“他居然用脈沖暖機法!德國人手冊里明明寫著…”話音未落,王定邦已經松開剎車,發動機轟鳴著直奔起飛功率。
“讓開!”王定邦的聲音透過即將閉合的艙蓋傳來。
01號機像被無形彈射器推出般猛然前沖,起落架在離地瞬間收起,整個起飛過程不到150米,這完全違背了bf-109的起降性能手冊。
觀禮臺上的旅長霍然起身,望遠鏡里那架109正如銀箭般刺向蒼穹。
此刻在九七式偵察機狹小的駕駛艙內,觀察員正瘋狂拍打飛行員三上的肩膀:“三點鐘方向!敵機爬升中!”
三上的瞳孔里倒映著那架違反物理常識的戰機――它竟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爬升,螺旋槳攪碎的氣流在機翼上劃出死亡的渦旋。
“八嘎!是德國新式戰機!”三上的指甲深深掐進操縱桿的皮質包裹,偵察機的三菱發動機發出垂死般的嘶吼,轉速表指針在紅色區域瘋狂顫抖。
后座機槍手已經扯開保險栓,7.7毫米機槍噴出徒勞的火舌,曳光彈在空中織成一張脆弱的攔截網。
地面觀禮臺上,趙志國手中的煙斗“啪嗒”掉在地上,煙絲在水泥地面濺出火星。“這爬升率…至少25米秒,比手冊數據快一倍!”
他的聲音淹沒在引擎的尖嘯中。
此時王定邦的駕駛艙內,各種儀表指針全部進入紅色區域,但生化人特有的神經反應速度讓他能精確控制每個過載瞬間。
在6000米高度,他的護目鏡后閃過一串數據流,提前十秒預判到偵察機的轉向意圖。
當鬼子偵察機剛剛開始左轉時,他的右手已經將油門推到底。bf-109像被死神附體般完成桶滾機動,陽光在20毫米機炮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斑。
“它…它怎么預判到我們的轉向?!”觀察員的尖叫戛然而止――三發炮彈精準地貫穿了偵察機的駕駛艙。
第一發撕開了他的胸腔,斷裂的肋骨刺穿了飛行地圖;第二發削掉了三上的半個頭顱,腦漿和鮮血呈放射狀噴濺在儀表盤上。”
“第三發擊中油箱的瞬間,機槍手正徒勞地試圖用雙手堵住胸前碗口大的血洞。
01號機穿過火球時,王定邦的機腹攝像機清晰記錄下這一幕:機槍手的尸體卡在機槍座上燃燒,焦黑的手指還緊扣著扳機。
“咚咚咚!”沉悶的炮聲從云端傳來。
觀禮人群看見那架綠色涂裝的偵察機,突然像熟透的西瓜般炸裂,印著“武運長久”的膏藥旗被烈焰吞噬。
一塊帶著飛行帽的顱骨碎片旋轉著墜向山崖,尚未燒盡的軍裝殘片在空中如蝴蝶般飄散。
當銀灰色戰機重新出現在跑道上空時,塔臺無線電里傳來他平靜的匯報:“目標清除,耗時6分42秒,燃油剩余65%。”
降落時的三點式接地輕柔得像片落葉,與剛才雷霆萬鈞的作戰風格判若兩人。
“好家伙!”李云龍一巴掌拍在徐天翔背上,差點把年輕飛行員拍個趔趄,“這降落比老子騎騾子還穩當!”
他瞇眼望著遠處仍在升騰的煙柱,突然咧嘴一笑:“這小鬼子死得倒挺快活,連火葬場都省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