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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章 地獄不空

    只要付長華交代了,李學武陪他在這抽一天都行。

    “剛開始我姐犯錯誤我母親還能處理的了,后來人情用盡了,我父親被我母親磨的沒辦法,也幫著我姐處理麻煩”

    說著話,抬手對著李學武比劃了一下,說道:“這個你應該懂,只要錯了一次,那么就沒有收手的機會了”。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這個時候可不會跟付長華說自己清如水,明如鏡。

    “我母親開始跟我姐一起瘋狂地斂財,通過我父親的關系,和她的老關系,一點兒一點兒地送,這才形成了現在的規模”

    “付海波怎么回事兒?”

    李學武對著沈放示意去搞杯熱水,沈放點頭表示明白就出去了。

    “付海波是來我家以后跟我姐搞到一起的,看我姐有錢了,他又喜歡時髦東西,都是我姐買給他,他在參加工作以后更是借著我爸和我姐的力步步高升。”

    “分工倒是很明確,他們沒顧著你嗎?”

    “我?我不成器的嘛”

    付長華自嘲道:“我姐看不上我,我父親看不上我,付海波看不上我,就連我母親,眼里就只有我姐,呵呵”。

    接沈放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付長華感覺舒服多了。

    “所以你是后來才參與進去的?”

    “嗯,是我爸看我混的不成樣子,找人安排進菜市場去的”

    李學武點點頭,問道:“那你母親為你姐,為付海波編織了很大一張網?”

    “嗯,這網不小,海子邊的鴿子市知道嗎?”

    “你姐弄的?”

    “嗯,好些年了”

    付長華低頭吐了一口煙,道:“她算是一股兒,還有別人的,你找的付海波的原始積累其實就是這么來的”。

    “怎么來的?”

    “還能怎么來?東北來的,在我姐這兒出,盈利都在她那兒,付海波想借著我姐的這張網進步,我姐想借著付海波繼續編織她那張破網,所以兩人算臭味相投。”

    “你知道你姐的錢和付海波的錢放在哪兒了嗎?你知道這張網都有誰嗎?”

    李學武的眼睛看著付長華,希望從付長華的口中得知這重要的消息。

    “你會把你得來的糟錢兒告訴你哥兄弟嗎?”

    聽見付長華的回答,李學武皺起了眉頭,但不都是壞消息。

    “我母親一定知道,我姐和付海波就在你們手里,慢慢審唄”

    看著把什么都交代了,一臉輕松的付長華,李學武挺了挺脊梁骨,笑著問道:“你好像不……不擔心他們?”

    “呵呵”

    付長華輕笑道:“我擔心他們,誰擔心我啊?自始至終我也沒想著跟他們玩兒啊,是他們非要帶著我玩兒的”。

    李學武伸手掀開付長華的衣服看了看,肋巴扇兩處紫紅色,有些發黑。

    “要不要上醫院?”

    “嗤!別逗我了!”

    付長華側著身子掙開了李學武的手,衣服自然落下。

    “你會送我去醫院?你要是有送我去醫院的慈悲心你就不會挑我肋骨了”

    看著有些尷尬的李學武,付長華說道:“其實我挺恨你的,你不知道,我最特么怕疼了,就因為怕疼,我都不敢打針,你特么竟然拿匕首捅我”。

    將桌上的茶杯遞給沈放,李學武臉上公式化地露出了渣男般歉意的微笑。

    “實在抱歉,情不自禁,我也不想的”

    說著話,站起身對著付長華問道:“還有要說的嗎?”

    付長華笑問道:“我睡女人的事兒你要不要聽?我能講的就這些了”。

    “哈哈哈”

    李學武對著沈放說道:“中午了,安排他吃飯,弄點兒好的,我挺喜歡他的性格的”。

    “對了,你睡女人的事兒也寫一寫,有人想看”

    說完了話,李學武對著付長華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出了審訊室。

    沈放跟著李學武出來,看著李學武贊嘆地說道:“我現在才明白早上鄭局說的那句話啥意思”。

    “什么玩意兒?”

    李學武正想著接下來的事兒,突然被沈放在身后嘀咕,不由得問了一句。

    “早上,鄭局說讓我跟老段學學你,人不狠,站不穩,現在我才看見你的狠”

    “拉圾吧倒吧,你是罵我還是夸我?”李學武邊往門口走邊笑罵了一句。

    往門口走是因為李學武已經看見來送飯的何雨水了,這會兒正跟傻柱站在門口望著這邊。

    走了兩步見沈放沒跟來,便轉頭對著沈放說道:“看看考場進度怎么樣了,安排考生們吃飯,告訴護衛隊的隊員輪換著吃飯,審案的同志們現在就去吃,早吃完早干活兒”。

    “哦,對了,我沒審的不給吃飯啊,趙玲瓏也不給!”

    李學武說完話便轉頭繼續往門口走去。

    沈放看了看李學武的背影,心里嘀咕道:這小子不僅記仇,還特么小心眼兒。

    “做了什么好吃的?”

    走近了見雨水盯著自己來的方向看,李學武便擋著雨水的視線站了。

    傻柱扶著三輪車車把說道:“我妹妹今天可是下了血本兒了,還是跟彪子借的三輪車,不然都帶不來”。

    雨水被李學武擋住視線,表情凝重地問道:“李……”。

    見雨水遲疑,李學武笑了笑說道:“叫李學武也成,跟你哥一起叫學武也成,不叫李二疤瘌就成”。

    雨水咧咧嘴,勉強著笑了一下,隨即問道:“你們審的怎么樣了?”

    知道雨水就要問這個,李學武指了指審訊室和會議室方向說道:“我到這兒就開始審,剛有了重大突破,你就來了,所以這叫什么?”

    “什么?”

    被這么一說,雨水也不知道李學武的話里是什么意思了。

    李學武笑著看了看雨水,道:“及時雨唄”。

    “謝謝”

    雨水聽見李學武的玩笑話,也知道他在寬慰自己。

    傻柱站在一邊輕聲說道:“他們辦案不能透露案情的,別為難學武了”。

    雨水點點頭,對著李學武微笑道:“我做了宮保雞丁、麻婆豆腐、回鍋肉、辣子雞,材料還是從你的倉庫拿的”。

    李學武摸了摸棉被捂著的箱子,笑著調侃道:“嚯,四個菜啊,還都是川菜,可這材料是我的啊,這次不算啊,還得請我一次啊!”

    “呵呵呵”

    雨水也被李學武逗笑了,辯解道:“你說嘗嘗我手藝,也沒說材料用誰的啊,是不是啊哥”。

    傻柱現在當然選擇站在妹妹的一邊,昂著臉對李學武說道:“就是,你也沒說清楚”。

    “得~”

    李學武笑著對兩人說道:“是我失算了,誰讓我們的隊伍里出現了叛徒了呢”。

    說著話捶了傻柱一拳,然后對著過來沈放等人說道:“雨水同志為了鼓勵咱們給咱們中午加了四個菜,送去食堂吧”。

    “好”

    跟著過來準備開飯的幾人伸把手便把三輪車上用棉被捂著的壇子抱去了食堂。

    今天分局機關值班的人很少,大多數是這次辦案的人員。

    何雨水兩人被李學武帶著進了食堂,這邊已經準備吃了,分局值班的高局和鄭局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李學武對著高局和鄭富華介紹道:“領導,這是何雨水同志,這是何雨柱同志,知道咱們除夕辦案辛苦,特意給咱們送伙食來了”。

    “哦?”

    隨著李學武的介紹,鄭富華在高震身后輕聲說了句。

    高震點點頭說道:“感謝兩位同志的辛苦,給我們這些有家無法回的人帶來新春的問候,祝兩位新年快樂”。

    李學武站在何雨水和傻柱兩人的身邊介紹道:“這是咱們分局的高局和鄭局”。

    何雨水落落大方地說道:“感謝高局和鄭局的祝福,我和我哥代表勇杰,替他對您的關心說聲感謝”。

    “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

    高局對著何雨水擺擺手,然后示意李學武道:“你代表咱們,也代表兩位同志說兩句”。

    交代完李學武,高震和鄭富華便坐去了餐桌邊。

    李學武見傻柱兩人帶來的菜被分了下去,帶著兩人站在餐桌的前面,對著正在準備吃飯的眾人說道:“今天是除夕,我們仍然奮斗在崗位上,無法和家人團聚,無法孝敬父母,無法關心妻兒”。

    “但我們的使命便是如此,因為有無數的家庭和平安需要我們守衛,因為有人比我們更難過這個除夕!”。

    隨著李學武的話傳遍食堂的幾個餐桌,眾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著李學武,看著何雨水。

    “茍利**生死以,*******!同志們,面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我們就是他們的克星,就是他們的夢魘,無時不在,無處不在,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殺!殺!殺!”

    在食堂吃飯的護衛隊員聽見李學武說完話站起身便是怒吼了出來。

    參與辦案的人員也被李學武的幾句話說的熱血沸騰,跟著護衛隊員站起身一起怒吼。

    何雨水看著眼前的場景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哭了起來。

    高局和鄭局坐在最后,看著食堂的氣氛被李學武幾句調動的激昂奮進,高震看著鄭富華滿意地點點頭。

    鄭富華回了高震一個眼神,隨后看向李學武的眼神也是充滿了贊賞。

    李學武對著食堂的人員敬了個禮,禮畢后側過身子對著眾人說道:“景勇杰同志的未婚妻聽說咱們今天仍然在辦這個案子,特意做了拿手菜送來,以這種形式替景勇杰繼續參與這個案子的偵破,下面請何雨水同志給咱們說兩句”。

    傻柱托了雨水胳膊一下,雨水整理一下情緒走到李學武身邊,看著站在餐桌旁一雙雙嚴肅的眼神,仿佛看見了景勇杰就站在這群人中間一樣。

    “謝謝”

    雨水哽咽著對眾人說道:“我為勇杰感到光榮,為各位、為勇杰的同志感到光榮,謝謝!”。

    說了一句再也說不下去,由著傻柱扶著走出了食堂。

    李學武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吃飯,然后走到鄭局和高局身邊請示了一下走出了食堂。

    食堂門前,傻柱正扶著抹眼淚的雨水。

    李學武走到兩人身前說道:“今天辛苦了,帶雨水回去吧,晚上咱們再聚”。

    傻柱點點頭,帶著妹妹上了三輪車,自己蹬著車子出了大門。

    李學武看著兩人離開才回了食堂,端著自己的飯碗坐在了高局和鄭局兩人的對面。

    “把人送走了?”

    “嗯,有些傷心過度了”

    李學武回答了一句便坐下開始吃飯。

    雨水送來的菜被分開了擺在各桌上,數量不算多,每人也就吃一兩口罷了。

    高震和鄭富華都是見慣了生死的人了,李學武同樣如此,彼此都扛著責任二字,沒時間停下來悲傷同志,只能繼續前行。

    “領導,案件有進展,下午審完了付海波我準備抓捕趙文華,也就是付斌的妻子,我不準備讓她過這個年了”

    高震看了看鄭富華,然后對著李學武說道:“放手去做,大膽辦案,不要怕犯錯,你才多大點兒年齡,未來的路還很長”。

    “謝謝高局”

    鄭富華對李學武交代道:“高局的意思不是讓你肆意妄為,這樣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以后在辦案過程中還要繼續掌握好節奏,至于案件的具體辦理,我和高局都是一貫的支持你”。

    李學武是鄭富華一力提拔起來的,高局作為一把手可以寬以待人。

    但是在三人一起的場合里,鄭富華當然是嚴厲地要求李學武,給李學武鼓勵的同時也會給李學武提個醒。

    “明白了鄭局,案情可能要超線兒,我怕到時候拿不準”

    鄭富華皺著眉頭問道:“多高的線兒知道嗎?”

    李學武搖了搖頭,說道:“據付斌的兒子交代,付斌兩口子為了保護趙玲瓏,編織了一張很有力量的大網,這張網引的在鋼城的付海波都拼了命地想回來借力”。

    “多高的線兒咱們都辦!”

    高局看著李學武堅定地說道:“我就不信他能高上天去?你放心大膽地辦,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這天捅破嘍,即使捅破嘍我給你兜著,我兜不住還有更上面的領導,我就看看誰敢在我的地盤上肆意妄為”。

    高震一錘定音地給這個案子定了性,那就是無限制地調查。

    也是,還真就沒有誰敢搞這么大動作的,膽子也忒大了一些。

    別看高震平日里一副老好人的形象,和善、愛鼓勵人,但是犯了他的忌諱,那也是要亮出虎爪的人物。

    老好人還能成為一把手?永遠不可能,更不用說東城分局這樣的強力部門。

    飯后李學武跟沈放在院里溜達了兩圈兒,去考場看了看。

    “考生”們很刻苦,有邊吃飯邊寫的,有的甚至飯都來不及吃,還在奮筆疾書,任憑飯碗就放在旁邊涼著。

    一頓飯不吃不算什么,這次考試考不好以后的飯都不用吃了。

    溜達到朱老八等人的審訊室時,這些人都蔫頭耷腦的,兩頓不吃就委頓了。

    這個時代的飯菜沒有油水,一頓不吃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兩頓了呢。

    走到趙玲瓏審訊室前,看了看,李學武也沒進去。

    這會兒趙玲瓏像是睡著了一樣,坐在審訊椅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鼻息有白氣在,李學武以為她自盡了呢。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貪財好色之人怎么可能舍得zisha呢。

    付長華中午吃了飯,所以這會兒倒是精神呢,臉上被看守透了毛巾給擦了,所以這會兒李學武能看出付長華抽著煙低著頭在想著什么。

    煙是李學武留在審訊室的,是對付長華配合的獎勵。

    李學武和沈放兩人最后來到了付海波的審訊室。

    推開門,見付海波正抬起頭看過來,李學武冷著臉問道:“昨晚休息的怎么樣?”

    付海波看了看李學武,隨后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好,我有點兒認枕頭”。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我一會兒跟看守說一聲,幫你換個合適的枕頭”。

    “謝謝”

    付海波平靜地對李學武道了一聲謝,隨后便問道:“我妻子和孩子你準備怎么處理?”

    李學武沒有先回答付海波的問題,而是對著沈放說道:“我想跟付海波單獨聊聊,你帶著看守先在外面待一會兒”。

    沈放看了看付海波,然后點了點頭,帶著護衛隊員出去了。

    但沈放留了個心眼兒,并沒有走遠,且讓護衛隊員就站在門口。

    護衛隊員是李學武從軋鋼廠帶來的,可以讓李學武放心,又可以保護李學武,沈放怕付海波搞事情。

    李學武見門關好了才倚著審訊桌站了,伸手從兜里掏出了一盒煙對著付海波比劃了一下問道:“要煙嗎?”

    付海波搖了搖頭說道:“嗓子起來了,抽不了”。

    見付海波不抽,李學武也把煙收了起來,揣在兜里說道:“那我也不抽了,上午跟付長華我們兩個抽的有點兒多”。

    聽見付長華的名字,付海波便是一皺眉頭,看著李學武不說話,等著李學武解釋。

    但李學武并沒有解釋什么,而是說了先前付海波問的問題。

    “我出來的時候你兒子還在找爸爸”

    李學武雙手盤在胸前,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你的妻子在你走后也在哭,看來她很在乎你”。

    付海波搖了搖頭,低頭看著手銬,語氣一樣的低沉。

    “她是個好女人,好妻子,可我不是個好丈夫,好爸爸,是我誤了她們娘倆了”

    “她對你的評價倒是不低”

    李學武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看得出你們兩個的感情出了問題,但她在我出來前還在想用家里的錢和房子幫你救贖,還說她自己能養活孩子”。

    付海波低著頭沉默了半晌,隨后開口道:“我想求你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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