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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二章 暗渡陳倉

    馬三兒指了指閆解成強調道。

    閆解成立馬糾正道:“是是是,是咱們”。

    可心里卻是罵道:是你奶奶個腿兒,誰跟你們這些死鬼是我們。

    馬三兒見閆解成上道兒,便笑著說道:“既然你是我妹夫了,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說著話,馬三兒雙手抱在胸前說道:“雖然消息有些偏差,但是付斌處長傳回來的消息還是準確的,你們什么時候上車,哪趟車,我們這邊兒早就在車站等著你們了”。

    這馬三兒也是個小心眼兒的,付斌陰了自己一下,他就把付斌賣了出來。

    本就干的是砍腦袋的買賣,誰跟誰還講那個義氣。

    “是……是付處長?”

    閆解成本來想說付斌來著,可現在自己名義上也是付斌一伙的,叫名字不合適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李學武在找你的?”

    馬三兒笑著看了看閆解成,知道這孫子不可能跟自己一條心,真要是這么快倒戈了,那李學武也太失敗了。

    無論是馬三兒還是付海波,對于李學武都給予了充分的尊重。

    這不是怕了李學武,而是給對手最高的尊重就是對自己生命最高的重視。

    “你知道李學武為什么召回韓戰嗎?”

    閆解成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他沒跟我說”。

    馬三兒壞笑著說道:“因為跟你們來的那個人被我干掉了”。

    “什么?!”

    閆解成再次被驚的站了起來,問道:“你說的是景勇杰?”

    “我不知道”

    馬三兒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人是我們唯一不知道的,也不了解的,他什么來頭?”

    閆解成皺著眉頭坐在了藤椅上,看著馬三兒問道:“剛才我跟你說李學武的副處長是哪兒的副處長?”

    “你是說……?”

    馬三兒皺著眉頭問道:“抓一個軋鋼廠的干部,為什么帶著市局的人來?”

    閆解成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們都準備走了,他突然加進來的”。

    馬三兒聽見閆解成的解釋腦袋嗡的一下子,這下可真是捅了馬蜂窩了。

    就在馬三兒皺眉頭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鈴響了。

    楊釗家門前,李學武站在街道上左右望了望,又往院里看了看。

    聶連勝走出來看著李學武轉磨兒磨兒,不解地問道:“李處,你這看什么呢?”

    李學武看了聶連勝一眼,然后繼續看現場,道:“沒事兒,代入一下景勇杰的視角”。

    “很抱歉,同行出事是我們最不愿看到的”

    李學武嘆了一口氣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人沒了,我總得知道他怎么沒的,回去也好解釋”。

    說完話,又難過地說道:“唉,解釋得再多有啥用,人都沒了”。

    看著李學武難過,聶連勝拍了拍李學武的肩膀,站在墻邊看著院兒里說道:“只能說敵人太兇狠狡猾了”。

    “大意了啊!”

    李學武仰著頭說道:“景勇杰我也才見了兩面,但他訂婚的對象是我們院兒的,這小子才剛二十出頭兒啊”。

    聶連勝也是皺著眉頭說道:“咱們這行越是年輕,危險越高啊”。

    “嗯”

    李學武點了點頭說道:“這小子太勇了,太在乎榮譽了,我就怕他沖動,放了一個我最信任的穩重的人跟他搭檔”。

    聶連勝看了看李學武說道:“跟我兒子一般大”。

    不知道聶連勝為什么說到他兒子了,李學武沒說話,等著聶連勝的下文。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聶連勝一臉平靜地說道:“我兒子也是出任務的時候被槍打中沒的”。

    “抱歉……”

    “沒事兒”

    聶連勝擺擺手說道:“我跟他母親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他就是一個特別上進的孩子,總想著超越我,呵呵”。

    看了一眼李學武,說道:“我看你證件上的年齡也不大,才剛二十?”

    “嗯”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我十六歲入伍的”。

    “怪不得”

    聶連勝點點頭,表示了理解。

    這年頭兒,從部隊回來的,身上帶著j功章的不在少數,有年輕又身體好的,分在這個系統不奇怪。

    李學武拍了拍墻頭兒感慨地說道:“不看了”。

    聶連勝理解地點點頭。

    就在兩人說話的這會兒,一輛自行車趕了過來。

    見聶連勝在這兒,便跳下自行車說道:“隊長,審出來一個位置,老劉他們趕過去了”。

    “在哪兒?”

    聶連勝和李學武兩人均是精神一震。

    “就在紅旗路上”

    “走!”

    聶連勝一擺手,示意來人上車帶路。

    李學武還是騎著他那臺摩托車,因為這是煉鋼廠的車,沒辦法扔下。

    幾臺車趕到紅旗路的時候,正見到有人從院里出來。

    見聶連勝的車過來,這幾人都站在了路邊等著。

    “人抓到了嗎?”

    聶連勝剛一下車便對著院門口的幾人問道。

    李學武看幾人的表情就知道沒戲了。

    跳下車走到跟前就聽這人匯報道:“我們來晚了,屋里還熱著呢,人已經走了”。

    “是不是走漏了風聲?”

    聶連勝問出了李學武沒問出的話。

    這話要是自己人問還能有點兒面子,真要是讓李學武問出來,或者不問而藏在心里,那才叫里子面子都丟了。

    門口這人臉色很難看,這種問題是最傷人心的。

    可問的是自己的隊長,這人只能回答道:“不能是,從審訊完我們就往這邊趕,知道消息的人都在這兒了”。

    李學武對著這院子示意了一下問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這人沒說話,而是看向了聶連勝。

    聶連勝看了看門口站著的同志,對著李學武說道:“我陪你”。

    “那最好”

    李學武抬步便往院里走。

    這邊的院子要比付海波家那邊小,獨門獨院,三間瓦房,院里什么都沒有,光禿禿的地覆蓋著白雪。

    李學武推開門,迎面就是廚房,但廚房里面沒什么做飯的家伙事兒。

    又往里屋走,里屋顯得很寬敞,典型的農家風格,最突出的便是柜子上那臺電話了。

    李學武指了指電話機說道:“查查吧,通話時間,打去了哪兒”。

    聶連勝回頭看了跟著進來那人一眼,那人又轉身出去了。

    顯然是照著李學武的話去做了。

    李學武翻了翻炕上的被子,有些油膩,只有一床被子是嶄新的。

    走到箱柜前看了看,這邊的擺設很簡單,基本上什么都沒有,就是滿足住的條件。

    “看來能查的就是這部電話了”

    站前招待所。

    “接嗎?”

    閆解成看向了馬三兒。

    馬三兒對著閆解成示意道:“接啊,照李學武的意思辦”。

    閆解成鎮靜了一下,然后拿起了話筒。

    果然,是韓戰。

    “喂,科長有消息了嗎?”

    閆解成看了看馬三兒,道:“有了,他讓你立即回這兒來,說是讓你等著他”。

    韓戰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閆解成便聽見韓戰那邊兒掛了電話。

    閆解成抬起頭對著馬三兒說道:“他應該往回趕了,你們要怎么做?”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

    馬三兒挑了一下眉頭對著身邊的幾個大漢說道:“門外埋伏著,他一進來就打暈他”。

    說完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馬三兒又對著幾人說道:“注意著點兒,這小子可狠,槍槍爆頭”。

    “知道了”

    一個拿著木棒的人答應了一聲便躲到了樓梯側面兒。

    馬三兒將房間的門關上,看著閆解成說道:“你提供的信息很及時,我和付海波一定上了通緝榜了”。

    閆解成看著馬三兒不知道這人想干什么,難道是卸磨殺驢,sharen滅口?

    閆解成能想到的成語只有這么多了,雖然可能有些不恰當,但能表達出閆解成現在的處境和擔憂。

    馬三兒拍了拍閆解成的肩膀說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嘛,咱們是一家人”。

    “我現在反而不放心付家那兩個王八蛋了,無論是老的還是小的都不是好玩意兒”

    說著說著有些氣憤地說道:“這里不能待了,人也不能交給付海波,不然我沒有底牌了,韓戰我必須帶走,付海波要是能談我拿錢走人,付海波要是靠不住我就跟李學武談,至少活命”。

    閆解成急微笑著點點頭,心里慌得一比。

    談吧,最好跟李學武去談,李學武最會談了,說的話最“可信”了,最有信譽了。

    馬三兒對著閆解成問道:“你是跟我走,還是帶著淑琴先躲起來?你要是想躲起來,我給你安排地方”。

    閆解成可不敢跟馬三兒走,誰知道這馬三兒被李學武怎么弄死啊,可別連累自己。

    但要說去他給的地方閆解成也不愿意,因為誰知道那個地方是不是一個還沒挖好的坑,去了還得自己挖,埋自己。

    讓閆解成想別的他可能滿腦袋漿糊,但要說保命,呵呵,他能打十個。

    “我就等在這兒,萬一李學武有電話進來,我還能幫你打掩護”

    “好樣的!”

    馬三兒笑著拍了拍閆解成的肩膀說道:“我也有意讓你留下來”。

    其實馬三兒也看出了閆解成的小心思,可這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在他眼里屁都不是,隨時能干掉的角色,所以閆解成想留在這兒也不是問題。

    畢竟就要跟李學武對上線了,干掉了李學武,那這個人是死是活都是自己一句話。

    如果沒干掉李學武,那自己跑路,這個人跟自己更是沒關系了,自己埋的這個“美人”釘子就能把李學武他們惡心死。

    說著話,馬三兒指了指電話說道:“我們走后,下午5點,他會再來電話是吧?”

    “對”

    閆解成點頭道:“我們約定的是這樣”。

    “那好”

    馬三兒對著閆解成說道:“5點前,他來電話你就拖住他,說韓戰還沒回來,5點后,你就告訴他,韓戰在南關紅星浴池等著他”。

    站起身,馬三兒對著閆解成笑道:“到時候你也可以說我馬三兒就在那兒等著跟他見面,南關南關,我就是李學武的南關,呵呵”。

    “不不不,我不會的”

    “你可以的”

    馬三兒指了指葛淑琴,又指了指屋里的一個大漢說道:“別怕,淑琴妹妹會在這兒陪著你,我的這位兄弟會在這兒保護你”。

    閆解成干笑著道了謝。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屋里眾人聽見屋外傳來“咚”的一聲,守在門口的幾人迅速打開門沖了出去。

    閆解成坐在藤椅上正好能看見走廊上韓戰趴在地不知死活。

    一個大漢蹲在韓戰的身前試了試韓戰的鼻子,隨后抬起頭對著屋里說道:“三哥,還活著”。

    馬三兒笑著鼓了鼓掌,道:“金子的手藝一向穩妥,說暈那就一定是暈的”。

    等幾個大漢將人抬進屋,馬三兒指著被抬進來的人問道:“看看,是不是韓戰”。

    閆解成顫抖著腿站起身看了看,道:“是…是他”

    “辦事兒!”

    馬三兒一擺手,幾個大漢便拿出一個大兜子,打開口子,將韓戰塞了進去。

    “行了,你就在這兒待著吧,我先去等著李學武了”

    馬三兒壞笑著看了看閆解成,對著留守的大漢使了個眼色,最后說道:“好好照顧我妹妹”。

    說完便出了屋。

    這屋里的幾個大漢也都依次對著閆解成笑道:“好好照顧我妹妹”。

    這群人的玩鬧惹得葛淑琴嗔怒道:“滾滾滾,姑娘我從良了,以后少跟我開這種玩笑”。

    “哈哈哈”

    葛淑琴越是這么說這些人越笑。

    嘻嘻哈哈地扛著裝著韓戰的那個包裹走了。

    等關了門,看著唯一剩下的那個漢子,閆解成有些郁悶地跌坐在了藤椅上。

    三人就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干坐著。

    許是過了半個多小時,葛淑琴坐不住了。

    葛淑琴知道自己將要跟這個“小”男人綁在一起了,以后可以跟著閆解成做官太太了。

    雖然三哥說了從做小兒開始,可有了一兒半女的不就行了嘛,自己還能生呢。

    即使閆解成小,別人不小不就行了,三哥教的就是有用。

    “解成大哥,你渴不?”

    看了看這個便宜媳婦兒又變得溫婉可人了起來,閆解成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他實在不想再碰她了,現在閆解成對女人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葛淑琴知道閆解成對自己有抵觸情緒了,委屈巴巴地蹲在了閆解成的身前說道:“我也不想這樣的,誰又愿意過這樣的生活呢,我是真想找個你這樣的可靠的男人的”。

    現在就算是眼前這葛淑琴說出龍叫來,閆解成也是不信她的話了。

    剛才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

    葛淑琴流著眼淚說道:“我是真的有心跟你過日子的解成大哥,你就原諒我吧”。

    說著話,葛淑琴的手已經奔著閆解成去了。

    “嘶!”

    閆解成哪里受過這個,于麗可就會傳統的那么一招兒,還好長時間沒見過了。

    現在被這葛淑琴伺候著,閆解成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解成大哥,你這可能是假病”

    閆解成不解地看向葛淑琴,而葛淑琴笑著說道:“我有辦法讓你做男人的,嘻嘻”。

    閆解成看著葛淑琴頓時覺得剛才的怨氣消失了大半。

    “真的?”

    “我還能騙你啊?”

    好像想起了先前兩人的不愉快,葛淑琴鄭重地對閆解成說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天了”。

    閆解成可從來沒被女人這么寵過,有些受寵若驚了。

    僅剩的那么一點點怨氣在做男人和溫柔可人面前不值一提。

    風塵女子怎么了,遠有蘇小小、薛濤、李師師、柳如是、陳圓圓、李香君,近有賽金花、小鳳仙。

    別問閆解成為什么知道這么多優秀女子,問就是愛好。

    閆解成現在對風塵女子倒不嫌棄了,袁大頭還娶風塵女子做小兒呢。

    現在自己雖然是李學武的司機,李學武養沒養閆解成實在不確定,因為他沒進那邊的院子過。

    可他閆解成現在要有小兒了,這要是能做男人,再有了孩子,于麗……

    呵呵,于麗是誰?

    可越是想到以后的事兒,閆解成越是慌張,現在的難關怎么度過去啊?

    身前這個淑琴妹妹還沒跟自己一條心呢,門口還有個看熱鬧的大漢。

    閆解成俯下身子像是與葛淑琴親近似的,實則是躲著那大漢。

    葛淑琴聽見閆解成在耳邊輕聲說道:“你真以為馬三兒會放過我?還什么狗屁的保衛科長?”

    評論區看不見是因為上面的大大們正在開會,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你們的評論我都能看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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