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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四章 清清白白

    >>三大爺揉了揉心口,感覺有點兒心疼,剛才的幸災樂禍全都化為烏有了。

    “那啥,你三大媽還等著我吃飯呢,你們忙,呵呵”三大爺撂下這么一句就回了家。

    很怕李學武再說出點兒什么比這個更損的話。

    “趕緊回家來,你想站在那兒一輩子啊”

    劉茵瞪了李學武一眼,開口叫李學武回家來。

    李學武笑呵呵地邊往家走邊說道:“我真希望我能站在那兒天長地久,因為那樣我每次回家都能看見您在家等我了”

    劉茵掄起燒火棍裝作是要真打的樣子,可落在李學武屁股上卻是一點力道都沒有了。

    “你的能耐都在這張嘴上了是吧,趕緊進屋,老三給你熬了藥,再等一會兒就涼了”

    “哎,謝謝媽”

    李學武趕緊掀開門簾子往屋里走,嘴上給劉茵道著謝,卻是對端著藥上桌的李學才瞪了一下眼睛道:“藥熬好了怎么不去叫我,還讓媽跑了兩趟”

    “喝你的藥吧”劉茵瞪了李學武一眼便去做飯了。

    看著是要罵一頓的樣子,可就說了這么幾句嚇唬嚇唬就得了。

    因為劉茵也知道兒子大了,野了,根本管不住了,能照顧一天算一天吧。

    李學武邊喝藥邊問道:“最近怎么沒去找姬毓秀玩兒啊?你學習那么忙的嗎?感情生活也很重要啊”

    李學才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偷偷看了看父親和母親,然后小聲對著李學武說道:“前天沒課,我去找她了,就待了一會兒,她也忙”

    “笨蛋,她白天忙,晚上也忙啊,約她看電影去,我給你說啊......”

    “咳咳”李順咳嗽兩聲瞪了李學武一眼。

    李學武倒是不以為意地說道:“爸,老三都多大了,您不會真想等著他畢了業再給他找對象吧?”

    “管好你自己得了”劉茵瞪了李學武一眼說道。

    李學武將碗里的藥一口悶了,將碗放在桌上,起身看了看李順和劉茵,然后懟了懟還在紅著臉的李學才,小聲說道:“那姑娘可好吃了,帶她去吃好吃的,烤肉季,隆福寺灶溫也可以,上次我打那邊兒過看見了,人倍兒多我跟你說,你......”

    劉茵見李學武又在教老三忽悠姑娘,便嘶著嘴要過來掐李學武。

    李學武緊忙跳開腿對著李學才說道:“小心點兒,別鬧出人命就行,哎呦”

    劉茵掐了李學武不解氣,見李學武說要“鬧出人命”,氣的去找剛才扔下的燒火棍。

    李學武被掐了一下趕緊往出跑,直跑進了中院才停下。

    “怎么跟毛兔子似的,讓......”

    李學武一揚手“哎”了一聲,將秦淮茹后半句話塞回了嘴里。

    “我媽在后面攆我呢”

    秦淮茹這才知道李學武為什么阻止自己后半句話,憋笑著臉笑看了李學武一眼。

    “你心眼兒是不是跟蜂窩似的,怎么那么精啊”

    李學武回頭看了看前院兒,見母親沒有追上來,這才說道:“我心眼兒要是蜂窩,那您的心眼兒就跟篩子似的”

    “去,你怎么這么貧啊”

    秦淮茹拍了李學武一下,隨后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便小聲問道:“舉報信怎么回事兒啊,怎么......?”

    沒問出的這句話是“怎么還有我的名字啊”

    李學武當然知道舉報信上有秦淮茹的名字,李學武被舉報的“女人”里就有秦淮茹的名字。

    不僅僅是秦淮茹,跟李學武有關聯的女人都有。

    “沒事兒,清者自清,咱們的關系是清清白白正正經經的好鄰居關系,不怕他們舉報”

    李學武邊說邊往后遠走。

    秦淮茹氣的瞪了李學武一眼,這人怎么這么沒溜兒啊,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了,怎么還這么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

    “你就這么有信心?”

    見秦淮茹站在那兒問著自己,李學武回頭道:“難道你認為我跟張松英他們也有關系?傻子才信吧”

    這可把秦淮茹問沒話了,不知道這混蛋到底是個什么邏輯。

    李學武小聲說道:“好鄰居趕緊來幫我搓搓背,昨天出了一身汗,今天又去海子邊兒忙活了一陣兒”

    “你就是一活土匪!剛才還說清清白白正正經經的呢”

    李學武可不管那個,過了月亮門,打開家門進屋就給浴缸放熱水。

    雖然口中叫著活土匪,但還是跟著李學武進了屋幫李學武搓背洗衣服,最后高昂地叫了一聲“啊,活祖宗~”

    李學武嘿了一聲,笑著對秦淮茹說道:“原來你們家祖宗是土匪啊!”

    “滾,你個缺德的,以后再也不給你搓背了”

    秦淮茹攆了李學武出去,自己又收拾了一番,最后回到客廳幫著李學武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去衛生間洗了。

    “你就不怕別人來查你?今天廠里可是來人找我們談話了”

    李學武混不在意地坐在沙發上說道:“那可有的談了,二十多個呢,得談一會兒了”

    秦淮茹氣道:“你怎么那么缺德啊,人家可是有老公的呢,你就敢寫啊”

    “嘿,沒老公的我還真不敢寫,清者自清”

    秦淮茹拿這個無賴也是沒法兒了,將襯衫抻開了撐上衣掛掛在了衛生間。

    “你這么玩火兒以后甭想在咱們廠找女朋友了,名聲都臭大街了”

    李學武抬眼看了看秦淮茹,然后說道:“人的名聲從來就沒有香臭之分”

    “你對他有利,你的臭那也是香的,你對他有礙,那你的香也是臭的,不臭也給你搞臭了”

    “呵呵呵呵”李學武站起身去里屋將衣服穿了,走出來說道:“與其別人臭我的名聲,不如我自己臭了我自己,這樣反倒舒坦點兒”

    秦淮茹走到李學武身前抬眼問道:“這次真的這么難辦?非得兵行險招兒?”

    李學武瞇著眼睛說道:“孤軍奮戰,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秦淮茹擔心地拉住李學武的手說道:“我雖然不懂你要做的,但是你讓我做的我一定幫你,你并不是孤軍”

    “呵呵呵”李學武抽出手抹了一下秦姐的潤臉道:“這可不是上次那種情況,這次我玩兒的是你看不見摸不著的斗爭”

    李學武走到沙發上坐下說道:“你不在局內,看不清情況,也用不上力,所以你還是好好學習,爭取早日能挑起招待所的擔子,我好把我的頭號大將調回來”

    “你,你真是這么打算的?”

    秦淮茹不由得有些心蹦蹦跳,權利的誘惑和級別的優越感讓秦淮茹的腎上腺素急速分泌。

    “打算是打算,還是要看實際情況,你要是挑不起來,那我到用許寧的時候還得調人過去,不過這種機會可就這么一次,看你自己的努力”

    秦淮茹走到沙發里面坐下,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說道:“我沒有管理的經驗,但是我有這個信心,無非就是那么些事兒,做精做細罷了”

    李學武點點頭道:“理解的很透徹,我很期待你走到那一天”

    秦淮茹專注地看著李學武說道:“理論什么的我不懂,但我就按你說的做,你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那就一定不會出問題”

    “學武?吃飯了”

    正說著話,于麗扎著圍裙推開門走進玄關說道。

    待看見李學武和秦淮茹坐在沙發上談事情,便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不知道秦姐你們在談事情”

    “嗨,工作上的事兒,招待所有些事情問問李學武”

    秦淮茹見于麗進屋,便解釋了這么一句,隨后站起身說道:“得了,不耽誤你的時間了,趕緊去吃飯吧”

    李學武站起身穿了皮夾克送了秦淮茹出屋,于麗回身把門帶上了。

    “棒梗快放假了吧?”

    李學武帶著兩個不說話的娘們兒往出走,邊走邊找話兒。

    秦淮茹笑著說道:“怎么,平時用我兒子不說,放假準備大用啊?”

    “呵呵呵”進了中院,李學武對著站在屋里往外看的棒梗招招手。

    賈張氏也趴在窗戶那兒看來這,這會兒見李學武對著孫子招手,便也披了衣服出門。

    這可得看著點兒,大的算是看不住了,丟就丟了吧,這小的要是看不住,再忘了爹可就哭都找不著調兒了。

    “武叔!”

    棒梗穿著一件兒棉襖光著腦瓜兒跑了出來。

    李學武笑著說道:“去,把帽子和手悶子帶上,跟我去吃飯,吃了飯再跟我干活兒去”

    “哎!”

    棒梗答應一聲便往回跑,連站在門口的奶奶都沒搭理,繞過身子就進了屋。

    “怎么,還真打算用我兒子啊,可得給工錢啊”

    李學武笑著說道:“這是在給他機會鍛煉,不收你錢都不錯了,你去外面打聽,我李學武訓練人,有白訓的嗎?”

    “去你的,累著棒梗我有你好看”

    李學武笑了笑也沒駐足,跟著于麗往倒座房去了。棒梗帶了棉帽子,手悶子都沒來得及帶就往出跑。

    賈張氏對著棒梗喊道:“把手悶子帶上,再凍著”

    “知道了”

    棒梗頭也不回地喊了一句,但還是光著手往倒座房跑。

    “自己家的活兒也沒見這么積極,人家招招手就跟人家走了”

    賈張氏嘀嘀咕咕的,好像說的是棒梗,又好像不是。

    秦淮茹只當婆婆說的就是棒梗,邊往屋里走邊說道:“他都那么大了,什么不知道啊,丟不了”

    賈張氏見秦淮茹進了屋,便也跟著回了屋,雖然嘴上還是嘀嘀咕咕的,但是不敢跟秦淮茹說出來。

    因為現在秦淮茹是干部了,身份不一樣了,有些話就得忍著了。

    “去后院說什么了,這么長時間”賈張氏看著在屋里忙活的秦淮茹問道。

    秦淮茹現在也漲行市了,不再像以前一樣,一味地忍讓了:“您說呢?”

    賈張氏被兒媳婦懟的一翻白眼:“我說?我能說什么,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了,你愿意,我說什么呀?”

    坐在桌子旁,看著秦淮茹給兩個孩子盛粥,有些挑剔地說道:“那李學武有了一個還不夠,又找了個有爺們兒的?”

    “媽!”秦淮茹瞪著眼睛對著賈張氏示意了一下小當和槐花。

    賈張氏認命地點點頭道:“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你要是不覺得吃虧就行”

    秦淮茹給婆婆和自己盛了粥,然后說道:“吃什么虧啊,我去找他說的是招待所的事兒”

    賈張氏一臉不信的表情說道:“你當我在家待著不懂軋鋼廠的部門歸誰管是吧?他李學武管得了保衛科的人我信,你這招待所的跟他匯報什么工作啊?怕匯報的不是這個吧”

    秦淮茹給小當和槐花夾了菜說道:“您懂,那您怎么不去當廠長去呢”

    懟了婆婆一句,又解釋道:“招待所的所長都是他的兵,都得找他匯報工作,我多個啥了?”

    “啊?”賈張氏驚訝地說道:“你們招待所不是跟他們平級嘛,怎么還......李學武在軋鋼廠這么霸道嗎?”

    “您瞎說什么呀,剛才還說知道呢,這招待所比保衛科低半級都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您不懂,但是可別出去亂說啊,什么霸道不霸道的,可別惹麻煩”

    “嗯嗯嗯,我懂,自古以來不都是這么個意思嘛”

    打發了婆婆,秦淮茹邊吃飯邊想著婆婆剛才話里的意思,又回想到剛才于麗叫李學武吃飯的聲音和動作。

    僅僅是進屋都不敲門的動作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這不是跟自己的行為一樣了嘛。

    這......這什么時候的事兒?

    應該說什么時候被她鉆了空子。

    秦淮茹越想越不對,再回想剛才于麗進屋看見自己的表情變化,突然覺得嘴里的粥不是味兒了啊。

    這于麗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事情,而自己還不知情呢,還叭叭叭地跟人家解釋和掩飾呢。

    平時看著規規矩矩唯唯諾諾的于麗怎么就得了李學武的照顧,找了這么個工作。

    還沒幾天呢,又敢帶著閆解成凈身出戶,這得是多大的靠山才敢這么做。

    秦淮茹這會兒才想明白,傻柱為啥把房子借給交情一般,甚至沒有交情的于麗。

    感情是李學武在中間支吧的啊。

    不行,可不能叫這小狐貍精得了道。

    秦淮茹想明白了,便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等伺候這兩個孩子吃完,秦淮茹對著婆婆說道:“我去看看棒梗去啊”

    說著話便出了屋,留下賈張氏在屋里翻白眼。

    “哼,還看棒梗,說不上是去看哪個棒呢”

    秦淮茹到了倒座房發現屋里沒人,便訓著聲音找到了西院兒。

    這會兒西面倉庫正忙活著呢。

    “這十條明天帶到軋鋼廠去”

    “這兩條小燕兒拿家去”

    “謝謝彪哥”

    秦淮茹進來的時候正見著老彪子在分魚。

    其實前海的魚就那么兩種,所以分起來也簡單。

    “媽,我幫我武叔干活兒了,武叔給了我一條魚”

    棒梗見秦淮茹進屋,興奮地提起手里小十斤的花鰱,沖著秦淮茹嚷嚷著。

    “你干什么活兒了?”說了這一句,秦淮茹又看向老彪子和李學武,道:“棒梗不懂事兒,是不是要魚了?”

    老彪子笑著說道:“沒有,是我給的,剛才幫我撿小魚來著,挺勤快的,就是力氣小點兒”

    “哈哈哈哈”

    棒梗見眾人笑,自己也跟著笑,那條手里的魚一直不曾放下。

    李學武見這邊收拾完了,便帶著眾人往回走。

    因為李學武在家洗了澡了,所以老彪子提出幾人去對面浴池洗澡時,李學武和傻柱都沒去。

    等回了倒座房時就剩下秦淮茹母子,傻柱和于麗,還有李學武。

    傻柱進屋把自己的東西提了就回家睡覺去了。

    李學武見于麗皺著眉頭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便說道:“后院我屋里去洗吧,水熱著呢,我跟秦姐在這邊,等你洗完了我再回去”

    于麗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秦淮茹,然后點頭道:“那就謝謝了啊”

    李學武往炕里一躺,道:“客氣啥”

    秦淮茹看著兩人在自己面前表演,心里跟貓抓的似的。

    等于麗走了,秦淮茹對著棒梗說道:“去吧魚送家去,弄一身腥味兒,回家讓你奶奶幫你燒水洗洗去”

    “哎,知道了媽”

    棒梗知道母親還得留在這兒給武叔作證,手里的魚也是在是提不動了,便答應一聲往家里走。

    看著兒子扣著魚鰓晃晃悠悠往家走,秦淮茹轉身進了里屋,站在炕邊看著李學武。

    李學武見秦淮茹一臉嗔怒的表情,就站在炕邊看著自己,不知道這娘們兒發什么瘋。

    “你不會是覺得在后院兒不盡興,想在這兒再續前緣吧?”

    “去你的,誰跟你續前緣”

    秦淮茹嗔怪了李學武一聲,隨后問道:“于麗是怎么回事兒?”

    李學武一臉詫異地問道:“于麗怎么了?”

    “裝,裝,哎哎,你就跟我裝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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