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的內侍監官員清了清嗓子,聲音傳遍全場。
“擂臺比武,勇者勝。”
“接下來,考校箭術。”
“靶立八十步開外,靶分八環,中紅心者,得銅吊子九個,中一環者,得一個,以此類推。”
“最終以所得銅吊子總數,定箭術排名。”
規則很簡單,但懂行的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八十步,換算成后世的距離,超過八十米。
這個距離上,靶面的大小跟個臉盆差不多,靶心更是只有拳頭大。
想上靶都難,更別提命中紅心。
這難度,比后世奧運會的射箭比賽,只高不低。
“第一波,甲組,出列!”
隨著一聲令下,幾名騎士催馬而出。
“岳笠。”
“高履行。”
“程處亮。”
“屈平鞅。”
好家伙,奪冠熱門跟幾個仇家,全湊一堆兒了。
屈平鞅牽著馬,走到岳笠身邊,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怨毒。
“匹夫之勇,終究是小道。”
“鄉下來的贅婿,摸過弓嗎?”
他壓低了聲音,話語里全是刺。
“不行就滾回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岳笠沒理他,就像沒聽見一樣。
他只是從箭壺里抽出一支狼牙箭,檢查著箭羽與箭頭的配重。
這種徹底的無視,比任何反擊都讓屈平鞅難受。
他感覺自己像個在臺上賣力表演,臺下卻無人喝彩的跳梁小丑,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高履行站在不遠處,沒有說話,但他投向岳笠的動作里,充滿了審視與戰意。
程處亮則是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岳笠的肩膀:“岳兄,手下留情啊,給我留個第二就行!”
場外的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開了開了,開盤了啊!賭岳笠箭術成績的!”
“我賭他三箭脫靶!他把所有精力都用在練槍上了,哪還有空練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