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華麗。
岳笠筆走龍蛇。
根本沒停。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寫到這。
李承乾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這意境。
太絕了。
雖然看不懂具體在說什么。
但就是覺得牛逼。
就是覺得美。
最后一句。
岳笠手腕一抖。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啪。
筆擱在硯臺上。
岳笠吹了吹未干的墨跡。
一臉的云淡風輕。
李承乾站在那。
盯著那張紙看了足足半盞茶的功夫。
作為一個男人。
作為一個皇室子弟。
他敏銳地從這首詩里讀出了一股子酸臭味。
不對。
是戀愛的酸臭味。
這詩寫得太纏綿了。
太幽怨了。
太像是一個求而不得的情種在無病呻吟了。
李承乾猛地轉過頭。
死死盯著岳笠。
眼神里充滿了警惕。
“你小子”
“該不會是對我大妹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這詩要是拿回去給麗質看。
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片子,還不得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這哪是送字貼。
這分明是送情書!
岳笠心里咯噔一下。
壞了。
裝逼裝過頭了。
這首《錦瑟》確實有點曖昧。
容易讓人誤會。
他趕緊擺手。
臉上堆起無辜的笑。
“殿下誤會了。”
“天大的誤會。”
“草民連公主的面都沒見過,哪來的非分之想?”
李承乾指著桌上的詩。
“那這詩怎么解釋?”
“這滿紙的情意,都要溢出來了。”
岳笠眼珠子一轉。
張口就來。
“這詩不是草民寫的。”
“啊?”
李承乾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