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個勢利眼的教導主任正滿臉諂媚地給那胖女人端茶遞水，不停地安撫著。

“誰啊！這么沒規矩！想死嗎！”胖女人最先反應過來，被嚇得一顫后，勃然大怒，轉頭就朝宋小暖瞪了過來。

宋小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她徑直穿過狼藉的辦公室，走到傅星落面前。

她什么話都沒說，只是伸出手，動作輕柔得像是在觸摸一件易碎的珍寶，替傅星落理了理額前亂糟糟的劉海。

然后，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干凈的濕巾，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擦掉她臉頰上那道抓痕周圍沾染的血跡。

傅星落原本像一只炸毛的小刺猬，全身肌肉緊繃，眼神兇狠，隨時準備撲上去跟敵人同歸于盡。

可當宋小暖那帶著淡淡洗衣液清香的、溫暖的手指，輕輕碰到她臉頰的那一刻，她所有的防備，瞬間土崩瓦解。

整個人都僵住了。

“疼嗎？”宋小暖的聲音很輕，很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責備，只有純粹的詢問。

傅星落的鼻子猛地一酸，那股被她用盡全力壓抑下去的委屈和憤怒，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瞬間沖上了眼眶，眼淚差點就決堤了。

她猛地別過頭，聲音硬邦邦地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不疼。”

宋小暖卻像是沒聽到一樣，抓起她的右手，看到上面已經紅腫破皮的指關節時，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

“我是問你，手疼不疼。”

她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