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
她的丹心是什么?
是為了懸壺濟世?不是,她連人都沒救過幾個。
是為了追求極致?也不是。
那是為了師傅?
姜謠姜謠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努力回想師傅說過的話。
記憶里,那個總是懶洋洋的聲音偶爾會變得認真:
“煉丹這回事,說到底是你自己的道。為你自己煉,想煉什么煉什么,煉壞了算我的,煉成了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
她低頭看著自己小小的手掌。
曾經這雙手只會泡在漆黑的藥汁里,被針刺,被刀割,只為了試藥。
是師傅教她煉丹的。
可師傅說了,煉丹,是她自己的道。
如果這些都不是她的丹心,那她的丹心
到底應該是什么呢?
就在姜謠對著那株凝神草苦苦思索時,茶樓里,厲云洲已經急得快把欄桿拍斷了。
“丹心?丹心?!我說老祝,這對她一個六歲娃娃來說是不是太難了點?她才剛摸著丹道的邊兒,萬一她點不燃那什么勞什子心火,被淘汰了可咋辦?”
厲云洲急急回頭問道。
卻發現,自己身邊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空了,人走茶涼。
只剩桌子上一堆孤零零的瓜子殼在朝他豎中指。
“?”
再一轉頭。
便看見祝九歌正和一個衣著華貴、看起來就身家不菲的女修推杯換盞,那女修醉得脖子都紅了,對著祝九歌一口一個“姐姐”喊得不亦樂乎。
“???”
厲云洲呆愣的間隙,祝九歌還不忘給自己倒了杯看起來就很貴的酒。
隨后才抬眸看了眼水鏡,眉眼微瞇。
“這不是挺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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