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斜斜切過練功房,將木地板鍍成蜂蜜色。她赤足站在光里,腳踝纖細如白瓷。音樂起時,身體先于意識蘇醒——指尖順著肋骨下滑,像流水漫過卵石,髖部旋出圓潤的弧線,仿佛春風拂過新柳。足尖點地的節奏漸快,足弓在地板上壓出淺淡的印記,忽然一個騰空躍起,裙裾揚起如振翅的蝶,落地時膝蓋微屈,像花朵在風中輕輕顫抖。汗水從額角滑落,在鎖骨處積成細小的水珠,隨著她俯身的動作墜入木地板的縫隙。當最后一個音符消散,她保持著躬身的姿勢,發絲垂落如簾,唯有起伏的肩胛還在訴說未盡的余韻。
這時,練功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很輕,卻還是驚動了她。她緩緩直起身,轉頭看向來人,眼中還帶著跳舞后的迷離。
“跳得真美。”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在安靜的練功房里格外清晰。她微微一怔,臉頰泛起一抹紅暈,像是午后的晚霞。
“你怎么來了?”她輕聲問道,聲音還帶著一絲喘息。他走到她面前,從懷里掏出一條手帕,輕輕為她拭去額上的汗水。“想你了,就過來看看。”
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情,讓她的心不禁怦怦直跳。她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最近工作不忙嗎?”她轉移話題道。
他笑了笑,“再忙也得來看你。你這么努力跳舞,我可不能錯過你的每一次進步。”他的話像溫暖的春風,吹拂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