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軍區指揮部里煙霧繚繞，張百川、黎昱、陳榘、肖樺四人圍著那張被標記得密密麻麻的軍事地圖，。

“老陳，你把咱們的家底，再給政委和老肖念叨念叨。”張百川揉了揉發澀的眼睛。

陳榘拿起一份統計報表：“政委，老肖，咱們現在五個主力旅，加上軍區直屬隊、各分區獨立團、縣大隊，總兵力已經穩穩超過二十五萬。裝備方面，步槍基本做到人手一支，輕重機槍超過兩千五百挺，各類火炮，包括山炮、步兵炮、迫擊炮，湊一湊，能拉出將近八百門，這還不算各部隊庫存的備用武器。”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幾分自豪：“最重要的是彈藥，咱們魯中兵工廠，現在每月能復裝子彈九十萬發左右，新造子彈也能有十萬發上下，手榴彈月產接近十萬枚，迫擊炮彈和步兵炮炮彈，雖然產量還低，但也能保證部隊日常訓練和小規模戰斗的消耗了。李師傅那邊報告，新的煉鋼爐效果不錯，造炮用的特種鋼材樣品，弗里茨先生帶著人正在攻關，據說有眉目了。”

肖樺接話道：“不僅僅是軍事力量。經過‘三整’運動和地方政權建設，根據地內部空前團結，群眾基礎非常牢固。支前民兵組織健全，糧食儲備也夠支撐一段時間。”

黎昱聽完，沉吟片刻，看向張百川：“司令員，聽這意思，你是覺得，咱們有本錢跟土橋一次擺開陣勢，好好打一仗了？”

張百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政委，老陳，老肖，你們覺得，咱們之前東一拳西一腳，打掉他兩個混成旅團，土橋一次會善罷甘休嗎？”

陳榘哼了一聲：“善罷甘休？我看他肺都要氣炸了，丟了這么大面子，還損失這么多兵力，他要是不找回來，他那個第12軍司令官也就當到頭了，”

張百川站起身，走到地圖前，點在濟南的位置，“老陳說得對，目前山東的敵、我、頑、土匪、偽軍，比較雜亂，土橋一次現在縮在濟南城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準備給我們來一下狠的。我們不能等著他準備好，把刀砍到我們頭上。”

他轉過身，目光掃過三人：“我的想法是，與其被動等他來打，不如我們主動出擊，集中主力，跟他土橋一次的主力，硬碰硬打一場大會戰，一次就打疼他，打怕他，讓他以后想起來就哆嗦，不敢再輕易對我們動心思，”

黎昱微微蹙眉：“司令員，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跟鬼子主力硬碰硬，傷亡會不會太大？我們好不容易攢下這點家底……”

“政委，我知道你的擔心。”張百川打斷他：“但是，這一仗，非打不可，不僅要打，還要打贏，我們要通過這一仗，告訴土橋一次，也告訴山東的父老鄉親，我們山東軍區，不再是只能打游擊、敲邊鼓的隊伍了，我們有實力保衛我們的根據地，有實力跟任何來犯之敵正面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