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水司令部內煙霧繚繞，各旅主官們圍坐一圈，目光都聚焦在張百川身上。

張百川開口，壓低了會場里的竊竊私語，“同志們，鬼子縮了，華北方面軍接到了穩定占領區的命令，大規模掃蕩暫時不會有了。但這口氣，他們咽不下，我們更不能松，”

“囚籠政策，岡村寧次想用鐵絲網、碉堡、封鎖溝，把我們困死、憋死在這片平原上，”他目光掃過全場：“我們怎么辦？坐等著他們把牢籠扎緊嗎？”

“不能，”下面響起一片相應。

“對，不能，”張百川斬釘截鐵：“日寇想困死我們，我們就砸爛他的囚籠，總部賦予我們建立鞏固河北根據地的任務，不是讓我們來守成的，下一步，我們的戰略目標，就是這兩個點――”

教鞭再次重重敲擊在地圖上那兩個被紅圈標注的城市。

“保定，石門，”

會場里響起談論聲。雖然都知道如今實力今非昔比，但直接提出光復這兩座重鎮，依舊讓部分人感到心跳加速。

羅政委適時開口，語氣沉穩：“司令員提出的這個戰略構想，我和蕭參謀長、呂副司令員都完全支持。這不是頭腦發熱，是建立在我們對當前敵我力量對比、戰場態勢的深刻分析基礎上的。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暢所欲。”

蕭參謀長接話道：“從兵力上看，我軍在冀中、冀東地區站穩腳跟，總兵力接近二十萬，裝備經過連續繳獲和兵工廠補充，得到極大改善。鬼子在保定、石門地區及其周邊的駐軍，主要是第112師團殘部、獨立混成旅團部分兵力，以及偽軍。其精銳在第27、32、37師團接連遭我重創后，已顯不足。只要我們戰術得當，完全有能力啃下這兩塊硬骨頭，”

第一旅旅長許達帶著激動：“早就該打了，司令員，政委，參謀長，你們就下命令吧，我們一旅保證當好這個先鋒，”

第二旅旅長彭輝也立刻表態：“二旅絕不含糊，保定外圍的據點，我們摸得門兒清，”

張百川看著眾人：“光有決心不夠，要有具體的部署。這不是一次普通的攻城戰斗，而是一場戰役級別的行動，需要精心策劃，協同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