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儋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笑容,上前作揖。
“田某不知公子殿下突然駕到,有失遠迎,照顧不周,還望擔待。”
他身后的田榮和田橫,雖然心中百般不愿,但也只能跟著彎腰行禮。
形勢比人強。
嬴野只是隨便地擺了擺手,越過三人朝著那涼亭里面走了過去。
張良和蕭何,緊隨其后。
至于那兩個寸步不離的近衛,則非常主動地站在了涼亭入口處。
田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與苦澀。
他們也只能跟著,一起走進了亭中。
嬴野毫不客氣,直接在主位上坐下,自顧自地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尚有余溫的茶水。
他輕輕抿了一口,才將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田儋身上。
“你就是田儋?”
田儋點了點頭,回道:“正是田某。”
他根本就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的儲君,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身為大秦儲君,竟然就只帶了這么幾個人,就敢深入他們這龍潭虎穴。
而且是明知道他們是六國余孽的情況下,居然還敢過來。
這份膽魄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不過他們也表現得并不慌張。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失了方寸,不能讓他們齊國貴族的風骨,在這位秦人儲君面前顯得如此失態。
嬴野呵呵一笑,放下了茶杯。
“你們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會過來。”
“更應該知道,你們都做了些什么吧?”
田儋聽到這句話,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草民愚笨,不懂公子的意思。”
嬴野伸出手指,輕輕地點著茶杯的邊緣,他慢悠悠地說道:
“難道你們不是齊國的余孽嗎?”
這句話一說出來,亭子里的空氣,瞬間安靜了一下。
田榮和田橫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然而田儋的臉上卻依舊平靜,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公子還真是會開玩笑!”
“我等不過是齊地的一些舊貴族而已,承蒙先祖庇佑,家中有幾分薄產。”
“怎么可能會是公子口中所說的余孽呢?”
實際上,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疑惑。
他瘋狂地在思考著,自己到底是在哪個環節出了破綻?
可想來想去,確實是沒出任何破綻啊!
他都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對方自己就找上門兒來了,這讓他上哪兒說理去?
甚至于他現在都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自己什么都沒做!
因為他的確是什么都還沒有做......
嬴野同樣保持著笑容,靜靜地看著對方,淡然的說道:
“就憑你們,是齊國的王族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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