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內,人影錯落。
他們都是曾經韓國的舊貴族,其中不乏有隱姓埋名的義士。
嬴野的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眼眸如同鷹隼一般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隨即看向身邊的張良,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子房,說起來這里可是你的故地。”
“在場的也算是你的同鄉。”
“如今你歸于大秦,韓國故地卻余孽不斷,你有沒有什么獨到的見解?”
張良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苦笑。
他如何聽不出,殿下這是在拿他開涮。
畢竟他張良本身就是最根正苗紅的韓國遺臣,祖上五代皆為韓相。
要說這片土地上誰最有可能,也最應該站出來造反,那非他莫屬。
此刻被嬴野這么當眾點出來,他知道殿下并未有其他意思,不過是玩心大起。
太孫殿下的心思大多時候不會藏著,該說的不該說的就跟你說,身為大秦儲君,他就沒有不能說的話。
更何況就算是他老爹,都照懟不誤。
張良對著嬴野,恭敬躬身,笑著解釋道:
“殿下說笑了。”
“良當初不過是少年意氣,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沒能看清天下大勢的本質,所以才被誤導,行了諸多蠢事。”
“不過我當時一心只想著刺殺始皇帝,為故國復仇,對于結黨營私,拉攏這些所謂的同道,并無半點興趣。”
“正如此,對于這韓國之內的情況,良其實也并不甚了解。”
他這番話倒也并非完全是托詞。
當初的張良確實是一心只想著刺殺秦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