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宛縣最大的一家酒樓雅間內,嬴野正毫無形象地大快朵頤。
他面前擺著的,是當地最負盛名的菜,名曰魚膾。
晶瑩剔透的魚肉,被切成薄如蟬翼的片狀,整齊地碼放在冰盤之上,旁邊則配著一小碟色澤暗紅的醬料。
嬴野夾起一片,蘸了蘸醬,直接送入口中。
“這玩意兒,跟后世的小日子過得不錯的鄰居搞出來的生魚片,壓根就沒啥區別嘛。”
他一邊吃,一邊在心里默默吐槽。
不過有一說一,旁邊那碟用當地特產的梅子釀造而成的醬料,酸甜之中帶著一絲果香,倒是別有一番風味,極大地中和了生魚片的腥氣。
而在他的對面,張良與蕭何二人,看起來就要優雅斯文得多了。
他們同樣在品嘗著這道佳肴,但動作卻是細嚼慢咽,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世家子弟與沉穩官吏特有的禮節與氣度,與狼吞虎咽的嬴野形成了鮮明無比的對比。
當然,兩人自然不會也不敢去和嬴野比。
嬴野的吃法叫不拘小節,是上位者隨心所欲的體現。
而他們的吃法則是執著于禮,是身為臣子與文人,刻在骨子里的習慣。
等到最后一片生魚片,也被嬴野干凈利落地掃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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