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炮火中壽州城被火焰和煙霧覆蓋。正如和葉青云說的壹樣,魯飛這次派遣羅宏擔任了進攻壽州城的任務。這次的戰事中羅家兄弟任勞任怨,這壹切魯飛都看在眼中,所以在最后的壽州之戰中,他準備將壹部分功勞讓給羅宏。他這樣做除了有壹部分是出于對羅家在冀州之戰中的敬重,也是為了不貪功,他心知這次回去之后必然會論功行賞,到時候他壹個人獨吞所有功勞可好。而且對蕭銘也很了解,他相信蕭銘也會希望他這么做。壽州城是魏地剩下的最后壹個城池,也是距離燕地最近的壹座城池,戰略位置重要,只要拿下壽州城便可直取燕地。正因為這個原因,二人才會會師之后對壽州城發動進攻,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們擔心燕王會趁機奪取壽州城。不過讓他們松了壹口氣的是燕王沒有對壽州城發動進攻。兩軍合擊之下,壽州城的守軍很快選擇了投降,四月二十壹日,壽州城破,魏地十三州俱都被克。在如血壹樣的夕陽中葉青云和魯飛率領士兵進入壽州城,鮮血和榮耀伴隨著他們熠熠生輝。隨之,這個消息向青州城傳遞而去。等待了壹個多月,蕭銘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露出了由衷的笑容,現在魏地也被納入他的封國,對魏地的戰爭終于結束了。得到消息之后他立刻將斐濟叫了過來,商議了壹下,二人在第三天的時候前往金陵城這個號稱大渝國和長安同樣繁華的城池,同時隨行的還有壹眾即將任職金陵城的官員。因為魏地徹底被占領,蕭銘沒有走海上繞道,而是直接通過運河直接抵達了金陵城下,于此同時葉青云也得到命令趕赴金陵城。六日之后,載著蕭銘和壹眾官員的船只在金陵城碼頭停靠。上了岸,望著南城門正在修葺的城墻蕭銘壹陣苦笑,不必說這就是被葉青云使用火炮直接轟開的城墻了。斐濟和官員們緊跟在蕭銘身后,他們同樣對城墻指指點點,壹副心疼的樣子。在外面遠遠看了會兒,蕭銘和眾人進入金陵城。其實蕭銘對金陵城是壹直向往的,畢竟在當代金陵城也是六朝古都,秦淮河畔的風致更是在詩詞歌賦中流傳,讓人神往。現在自己腳下的土地便屬于金陵城,他未免有些激動。“殿下。”葉青云已經在半路上等著他們,見蕭銘等人過來,他立刻成了向導,引著蕭銘向金陵城而去。“聽說金陵城的府庫很了不得。”蕭銘笑著問道。葉青云頓時眉飛色舞,他說道:“是的,殿下,這次末將打開了府庫的時候真的是震驚不已,沒想到魏王竟然這么富裕,這魏地富庶不是傳說。”蕭銘嘴角帶著壹絲笑意,他正是聽說了這個巨大的府庫才會決定親自來壹趟金陵城,而且魏王也被關押在這里,他總得處理壹下這個皇叔。進入金陵城蕭銘四處打量起來,現在金陵城似乎恢復了日常生活,百姓們在街道上來來往往,若不是身后破碎的城墻他真懷疑這里是否發生了戰爭。斐濟比蕭銘還要驚訝,他說道:“戰事過后城池必然凋敝,為何金陵城還有如此繁華之像?”“斐閣老,這倒是不奇怪,此次進攻金陵城乃是奇襲,金陵城中的百姓都沒有來得及逃走,二來我們攻城速度很快,城內的府庫,房舍魏軍都沒有來得及破壞,其次我們入城之后沒有襲擾百姓,這些日子百姓們倒是對我們不再畏懼,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情景。”葉青云向斐濟解釋道。斐濟和壹眾官員再次對登州的軍紀刮目相看,這若是大渝國的軍隊,在入城之后必然會是壹番劫掠,又怎么會秋毫無犯。“如此雄獅勁旅,何愁不能安定國內,驅除蠻夷。”壹個官員贊嘆道。其他官員聞紛紛附和,他們本以為這魏地之戰怎么也得打上三年的時間,沒想到不到壹年的時間壹切就結束了。壹路說著,葉青云把蕭銘帶到了魏王府。“殿下,這王府的匾額已經拆除,換上了皇家行轅四個字,這里面的房間也都打掃了壹遍,殿下今夜可在這里休息。”葉青云指著魏王府對蕭銘說。蕭銘看向魏王府,在王府門前是兩只兩米高的麒麟瑞獸,朱漆大門上兩個金獸環露出壹絲猙獰和莊嚴的色彩。從正門向內看,壹條白玉石路同樣王府金碧輝煌的正殿,白玉石路在正殿旁分叉,看樣子正殿后面還有龐大的建筑群。“這魏王府可真氣派!”蕭銘笑了笑。斐濟說道:“可不是,相比這里,殿下的王府可小氣了許多,殿下,現在魏地已定,是否也該考慮都城和皇宮的事情了。”蕭銘聞皺了皺眉頭,在數個月前壹個官員曾經上奏,請求蕭銘營建新都,建造皇宮。這件事蕭銘當面拒絕,而且還狠批了那個官員,他知道這個官員是為了拍馬屁,但是他可不想就自己作死,空耗錢糧。現在斐濟又提出此事,他不禁有些慍怒,說道:“斐閣老,妳怎么也瞎湊熱鬧。”斐濟笑了笑,他對蕭銘說道:“殿下,妳看這金陵城的繁華,再看這魏王府的氣派,下官看來,這金陵城倒是適合作為新都。”“是嗎”蕭銘眼睛轉了轉,他看向斐濟說道:“本王倒是覺得不妥。”“為何?”斐濟不解。蕭銘說道:“金陵城的確繁華,但卻是富貴溫柔鄉,只怕會埋葬了豪云壯志,在本王看來選金陵城倒不如選幽州。”“幽州!”斐濟壹驚,“殿下玩笑了,幽州如今乃是不毛之地,怎么適宜成為新都。”“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幽州城外便是蠻族的土地,在那兒妳們就會時刻記得蠻族的威脅就在面前,省的妳們陶醉在這秦淮河煙花之地。”蕭銘冷笑道。他這么說不過是為了嚇唬壹下斐濟等人,現在可不是遷都的時機,至少也得等幽州恢復了繁華才會考慮。"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