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之戰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曾經被蠻族火藥炸開的城門在工匠的修葺下已經恢復了原貌,只有地上依舊殷紅的土壤證明著這里曾經發生過無比慘烈戰爭。城墻上,全副盔甲的滄州士兵來回巡邏,警惕地注視著來往出入城門的商賈。雖然大渝國和蠻族正在交戰的狀態,但是齊王沒有下達禁止和蠻族貿易的命令,反而出入的商賈越發頻繁起來。只是每個進入草上的商賈都必須持有青州發放的通行證,而交易的貨物也受到嚴格的限制。“殿下,現在城門上已經安裝了壹百門火炮,這等于五米壹個,danyao的數量也十分充足,現在士兵們的士氣很高,都想著和蠻族打仗呢!”抵達滄州之后,蕭銘等人先去了城樓檢查軍備的情況,陳福介紹的同時信心十足。上次滄州之戰打了勝仗,這對封地的百姓來說不僅僅是壹種榮譽,更是從心里改變了對蠻族的畏懼,尤其是士兵們由以前的談蠻色變到現在主動求戰,這種狀態的改變才是最珍貴的。壹只士氣高昂的軍隊和壹只隨時準備逃跑的軍隊在打仗時候的效果是完全不壹樣的。“士兵們士氣這么高,這很難得,不過從戰略上要藐視敵人,但是戰術上要重視敵人,不能因為上次的勝利就輕視了敵人。”蕭銘擡眼望著無邊的草原。在那看不見的盡頭,貝善的血狼部落已經在這塊土地上游蕩,這可是大渝國曾經的故土,正是丟失了這燕云十六州的養馬地,大渝國越發不能和蠻族的鐵騎相抗衡,只能被動防守。展興昌這兩個月壹直在滄州城籌備建設城墻之事,這時他說道:“殿下,現在建造城墻就怕蠻族不斷地襲擾,現在蠻族似乎學聰明了,他們的騎兵不再聚集在壹起,而是分散開來,這樣即便是火炮也很難打中他們。”“此次兩千騎兵到了滄州,為的便是解決這個問題,我們不能再被動防守了,要主動出擊,利用望遠鏡能夠提前發現敵人的優勢反過來襲擾血狼部落。”蕭銘說道。這是他猶豫了很長時間下的決定,青州騎兵很少,也很寶貝,但是城墻要是修建不起來,到時候更要命。所以,此次牛牛和魯飛將帶領騎兵進入草原,以滄州城為依托,在草原上展開對蠻族部落的燒殺搶掠,這也是以毒攻毒,以牙還牙。展興昌點了點頭,“殿下終于肯下這個決定了,蠻族壹向視我大渝國子民為劣等人,所以殘殺大渝國百姓的時候從來不手下留情,和屠殺牛羊無異,此次進入草原反擊,對蠻族老幼婦孺絕對不能有任何婦人之仁,而且,血狼部落人數眾多,也請牛都督絕對不能戀戰,而是要采取遇強就退,遇弱就殺,打過就跑,聲東西擊,絕對不正面交戰的法子。”“展刺史,這未免也太卑鄙了,如此壹來,我們和蠻族有什么區別。”魯飛不滿道,“至少殺老幼婦孺的事情我魯飛干不出來。”蕭銘有些意外地看向展興昌,此時展興昌的話頗有些后世游擊戰的細想。他對魯飛說道:“迂腐,蠻族殺我子民的時候,考慮過老幼婦孺嗎?難道妳忘了蠻族下馬是民,上馬就是戰士嗎?忘了滄州之戰被驅使送死的八萬大渝國百姓了嗎?若是妳抱著這樣的想法,這次出擊草原,妳魯飛就不要去了,滾回青州去。”魯飛被蕭銘罵的縮了縮脖子,訕笑道:“殿下,我聽妳的便是。”蕭銘哼了壹身,說道:“此次展刺史說的很對,對蠻族絕對不能有婦人之仁,而且此次進入草原務必堅壁清野并結合游擊戰。”“游擊戰?”牛牛等壹眾將領不解地問道。蕭銘點了點頭,“這游擊戰是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采取的戰術,堅壁清野就不多說了,此次遇到蠻族的游民部落,牛羊能帶走的就帶走,不能帶走的就殺掉。”“至于這游擊戰,展刺史說的已經很明白了,但是本王現在要將這種戰術正式列入騎兵的作戰方式中,此次進入草原務必采取此種方法,不然,若是因為沒有采取游擊戰術而導致損兵折將,本王壹定會砍了他的腦袋,軍中無戲,本王的話就撂在這。”蕭銘肅聲道。在治軍方面,蕭銘不會講人情,無論是牛牛,魯飛還是羅信,都不能胡來,將令壹下,萬將皆從,這才是他的軍隊。牛牛和魯飛神色變得鄭重,平日里大家相互打趣沒什么,但是這個時候,他們是軍人。“是,殿下!”壹眾將領說道。蕭銘接著說道:“下面我就和妳們講講什么是游擊戰,以及游擊戰的具體運用方式,此游擊之法,總綱只有壹句話,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若是能背后捅冷刀子,就絕不打正面戰……”結合科技庫中的知識,蕭銘將游擊戰的精髓傳授給了牛牛等人,接著又拿出幾個具體作戰的事例,這些事例都是現代的,不過被他拿來改編了壹下。而在游擊戰的過程中,蕭銘同樣讓牛牛奉行和蠻族壹樣的戰爭kongbuzhuyi——屠殺,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震懾蠻族,讓蠻族為了追捕這壹隊騎兵疲于奔命。蕭銘這壹講就是壹個時辰,而牛牛等人也漸漸領悟。牛牛說道:“殿下,末將懂了,此次必不負殿下所望。”“老將軍,此次讓妳親自出馬,只是因為只有妳擁有在草原上和蠻族作戰的經驗。”蕭銘說道。牛牛說道:“殿下這話就見外了,忠君為國,這是軍人的職責,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何況我牛牛正值壯年,即便是為了感念殿下的恩情,此時牛牛也無可推卸。”蕭銘拱了拱手,他看向魯飛,這小子能打仗,也能惹事,他警告道:“魯飛,此次不同以往,不可任性胡來,否則本王可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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