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甚至沒什么力度，更像是小動物撒嬌般的啃咬，留下一點微濕的觸感和極淺的、幾乎看不見的齒痕。

小靈一驚，連忙伸手用手背擦了擦腿上被小月嘴唇和牙齒觸碰過的地方，那里還殘留著一點點濕潤。

然后，她帶著點‘嫌棄’，又帶著點羞惱，用剛擦過腿的手背，反過來在小月光潔的臉頰上蹭了蹭，仿佛要把那點‘口水’還回去。

隨后，小靈彎下腰，湊近小月的耳朵，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氣聲，咬著牙道：“變態！你咬我干什么？”

小月從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不僅沒松口，反而變本加厲地將臉更深地埋進小靈的腿間。

隨后有些悶悶的聲音傳來，“誰讓你老說我變態……”

說話間，小月甚至伸出小巧柔軟的舌尖，極快地、如同小動物般，在那片被自己‘標記’過的肌膚上輕輕舔了一下。

這下，小靈徹底僵住了。

腿上傳來那一瞬間濕濡溫熱的觸感，比剛才的輕咬更具沖擊力，讓她從脊椎升起一股莫名的顫栗，臉頰更紅了。

她看著那顆埋在自己腿間、仿佛在耍賴又仿佛在品嘗什么美味的毛茸茸腦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最終，羞惱之下，她蜷起那只還被小月‘保管’在懷里的腳，用了比剛才稍大一點的力氣，輕輕蹬了一下小月的腹部。

“唔！”

這一下，似乎恰好撞到了某個位置。

讓小月悶哼一聲，身體微微一僵，竟然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她立刻松開了口，臉上閃過一絲痛色和……羞恥？

隨后，她不再‘暖腳’了，動作有些匆忙地將小靈的腳從自己衣內拿了出來。

還仔細地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小靈腿上可能殘留的些許濕痕，然后又替小靈將襪子和鞋子重新穿好，整理得服服帖帖。

做完這一切，她像是鬧了別扭又有點委屈的孩子，重新將臉頰埋回小靈腿上原先的位置。

悶聲悶氣地低語道：“哼……不給你暖了……我要睡覺了。”

說完，她便真的閉上了眼睛，呼吸放得綿長，一副‘我已入睡，勿擾’的模樣。

小靈看著瞬間‘恢復原狀’、仿佛剛才一切親密胡鬧都未曾發生的小月，心里那點羞惱和無奈漸漸被一絲淡淡的疑惑和不確定取代。

“（我……剛才是不是踹得有點重了？真弄疼她了？還是……她只是又在裝可憐？）”

看著小月安靜‘沉睡’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顯得有幾分乖巧，又帶著點賭氣和……害羞的意味。

小靈猶豫了一下，便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小月柔軟的發頂，像是在安撫一只鬧脾氣的小貓。

然后，她也向后靠去，閉上了眼睛，準備自己也小憩片刻。

只是，腿上傳來的、屬于另一個人的溫度和重量，和剛才那一連串帶著親昵與胡鬧的觸感。

以及腳趾上隱約的一些濕潤感，都讓小靈一時難以真正平靜。

（咳咳，腳趾為什么會‘濕潤’了呢？應該是作者寫錯了吧。）

車廂內，再次恢復了行駛中的寧靜。

只有副駕駛座這一隅，仿佛還縈繞著未曾散盡的、名為親昵的細微漣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