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老師，對不起……”

小靈看著一片狼藉的靶場，小臉一垮，連忙松開扳機，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怯生生的道歉道。

冷軒沒有立刻回應，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靶場上那片狼藉的冰晶區域，以及那幾個凍得開裂的“人”靶子上。

“……剛剛那個，是怎么回事？”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干澀。

“我……我不知道，”

小靈茫然地搖著頭，努力回憶著剛才的感覺，“它好像……是直接出現在我腦袋里的，告訴我可以隨便用……”

（）冷軒臉上的冰山表情徹底碎裂，只剩下震撼。

“不對不對，好像不是隨便用……嗯……每小時好像可以用……6次？”

小靈又仔細感受了一下體內那股若隱若現的冰涼氣息，伸出小手比劃著，開始認真計算。

“大概……10分鐘能恢復一次機會，最多可以攢6次。”

最后，她還特意用手比了個清晰的“六”字。

“……”

冷軒沉默了半晌，才用一種混合著驚嘆、羨慕復雜語氣低聲喃喃：“……這就是神明代理人的待遇嗎？”

他太羨慕了，因為這個神墟，其效果簡直是專門為狙擊手量身定制的！

而且看這威力……

冷軒再次扭頭，看向靶場那個觸目驚心的大坑，以及周圍蔓延的、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的冰晶。

baozha威力已經堪比一枚標準進攻手榴彈了！要知道，這孩子才剛剛覺醒，今年才九歲啊！未來的成長空間簡直無法想象！

“你這個能力……是只能附著在這把狙擊槍上嗎？”冷軒壓下心中的波瀾，追問道。

“對呀，”小靈肯定地點點頭，小手輕輕撫摸著冰冷的槍身，“我一松開這把槍，那種感覺就立刻消失了，好像……好像它睡著了。”

“……居然真的有這么具體的武器限制？”

冷軒挑了挑眉，再次看向那個大坑，心里忽然覺得平衡了一些。

“（看來這能力也沒那么變態，限制很大。沒有特定武器就是普通人……等等，如果祂對“武器”的界定比較寬泛呢？比如小刀也算？）”

“來，我們系統地測試一下你的禁墟。”

“我的……禁墟？”

小靈的大眼睛里依舊充滿了疑惑，在她的小腦袋瓜里，還沒有“禁墟”這個概念。

“咳咳，這些名詞待會兒再跟你解釋，”

冷軒清了清嗓子，“現在，我們先做個小測試。”

一會兒后，測試結果出來了。

冷軒幾乎將基地里所有類型的武器都讓小靈嘗試了一遍。

結果發現，不僅小刀不行，就連shouqiang、buqiang、沖鋒槍，乃至火箭筒（當然沒讓她真的發射）都無法觸發那種冰爆效果。

唯一能與之產生共鳴、讓那藍白色寒流涌現的，只有各種型號、各種口徑的狙擊槍。

而且，進一步的體能測試顯示，小靈目前的身體素質與普通九歲女孩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因為她身為“冬獵與雪山之神”的代理人，似乎比正常人更怕冷一些，剛才在低溫靶場待久了，小鼻子都凍得有點發紅。

“這限制……確實太大了點。”

冷軒摩挲著下巴，眉頭微蹙，“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實力太弱小，無法承載更完整的神明力量嗎？”

“冷軒，小靈，吃飯了。”

一道糯糯的聲音從射擊室門口傳來。

司小南探進半個身子，目光在兩人和一片狼藉的靶場之間轉了轉。

“嗯，知道了。”

冷軒應了一聲，收拾心情，帶著意猶未盡又有點心虛的小靈離開了射擊室。-->>

……

活動室內。

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色澤誘人的菜肴，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間那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骨頭湯，濃白的湯底翻滾著，散發著令人食指大動的暖香。

“咕嚕…”

小靈不禁咽了咽口水。

“好香啊……”她小聲贊嘆，眼睛幾乎要粘在那些美味的菜肴上。

“沒事，隨便吃，把這里當自己家就好。”隊長陳牧野溫和地笑道。

“對呀對呀，有夠不到的菜，跟姐姐說，姐姐幫你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