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沒多久傻柱碰到林墨很八卦地問他。
“哎,林子,跟你打聽個事兒。”傻柱用胳膊肘碰了碰林墨,“最近廠里,就我們車間,好些人都在嘀咕東旭他們家的事兒,你聽說了沒?”
林墨臉上帶著適當的茫然:“東旭哥?他家什么事?我最近在質檢中心那邊忙著呢,哪有空管他們家的破事。”他語氣自然,完全聽不出任何異樣。
“就說是賈家困難,你家仗義,每月出十斤棒子面幫襯,結果話傳著傳著就變味了,好像成了賈家貪得無厭、硬占你家便宜似的。”傻柱撓撓頭,“還有扯出以前賈叔和你爸那樁事的……說得挺不好聽。東旭這幾天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干活都躲著人。”
林墨微微皺起眉頭,放下筷子,顯得很認真:“還有這種事?我一點沒聽說。全院大會上說好的事,白紙黑字……呃,是大家當面鑼對面鼓定下的,誰幫誰、怎么幫,都清楚得很。我家出糧,其他人出力,公平交易,沒什么誰占誰便宜。至于老一輩的事,大家心里自有公論。”
傻柱又像是想起什么,壓低了聲音:“不過話說回來,林子,你那每月十斤棒子面……說實在的,院里困難的賈家領沒什么問題。”
“沒問題?你太天真了。”林墨那看傻子的目光讓傻柱一陣不自在。
“當年賈張氏為了分地改的農村戶口,秦淮茹嫁進城里多少年了?棒梗和小當都多大了?他們家戶口本上,除了賈東旭是城市戶口,有定量,秦淮茹和兩個孩子,戶口可一直還在紅星公社農村呢”
傻柱有點懵:“跟這個有什么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賈家母子這些年回過幾次農村?那地誰在種?產出他們能分到多少?”林墨語氣帶著一絲冷意。
“他們為什么死活不把戶口遷進城?不就是想兩頭占便宜!占著農村社員身份,當時工分制度沒那么完善,每年夏收秋收,公社分糧食,他們能分一份!”
“農村的自留地還能讓老家人幫種,又是一份糧食收入,這些年你看賈家需要買過糧食嗎,我估計賈東旭定量里的糧食基本都沒買過,就買了其中的副食品,所以這些年他們省下或者說‘賺’的錢,可不是小數目!都存著呢!你以為賈家真比你家底子薄?”
傻柱聽得目瞪口呆,他從來沒從這個角度想過問題。
他下意識地算自己:工資看著還行,但要養自己和雨水兩張嘴,除了中午在廠里吃,晚上時不時帶些剩飯剩菜,自己家定量的糧食至少要買一點五個人的,所以他們家雖然也有積蓄但是肯定沒辦法和賈家比。自己相當于是一個窮人給富人捐款.......
“還有,”林墨繼續說道,“再加上拜師后易大爺時不時的接濟。賈家這些年,光景好的時候肯定是有積蓄的!只不過今年糧荒太厲害,鴿子市糧價飛上天,他們往年存下的錢和糧食坐吃山空,才顯得特別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