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一關,蘇景添猛踩油門,車輛如箭般射出。
為防追蹤,他并未直奔賭場,而是選擇迂回穿行街巷。
車內,布萊德利癱坐在座椅上,劇烈喘息,眼神渙散。
連日來的逃亡耗盡了他的力氣,直到這一刻,才終于敢松下一口氣。
蘇景添斜睨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幾分譏誚:“老板,瞧你這副模樣,莫非沒了s級高手撐腰,你在組織里就連塊立錐之地都沒了?”
布萊德利苦笑一聲,并未反駁,只緩緩道:“蘇老板,你不明白……在那個地方,拳頭就是說話的底氣。
沒有實力,誰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他并不打算多說細節。
畢竟眼下是否真正安全還難說定,那種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日子,他已經多年未曾經歷,如今重拾這般滋味,心頭五味雜陳。
蘇景添自然清楚他心中所想,卻無意點破。
只要人還活著,自己的布局便能照常推進。
至于背后那些恩怨糾葛,他并無興趣深究。
他轉而問道:“如果現在有個s級殺手愿意護你回去,你能重新掌局嗎?”
這是他真正關心的問題。
倘若布萊德利已無翻身之力,那繼續投入資源與他合作,不過是浪費時間。
與其如此,不如另尋他人,效率更高,麻煩更少。
布萊德利猛地點頭,語氣篤定:“當然!若不是大衛至今杳無音信,那些墻頭草哪敢動我?只要我能和大衛一起重返組織,光是他的名號,就足以震懾大半勢力。”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組織或許不會為我出頭懲處他們,但這筆賬,我會親自一筆筆清算。”
蘇景添輕笑了一聲,心里清楚這段時間的投入總算沒白費。
既然布萊德利還有可用之處,那眼下這個局面已是最好的發展。
這些天和墨鏡男頻繁接觸,加上在藥物上的精心調控,他對對方的心理狀態已有了十足把握。
他有自信,只要自己開口,墨鏡男不會拒絕。
更何況,現在的布萊德利早已被徹底壓服,心氣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蘇景添順勢拋出承諾——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不介意拉你一把,甚至指點你些門道。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只要能提升實力、撈到實利,又不至于把自己搭進去,那就是值得干的買賣。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蘇景添語氣輕松,“大衛現在正在調養身體,以他的底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如初。
說真的,我很期待看到你這位昔日的大人物,重新殺回組織時的模樣。”
他說完,灑然笑了兩聲。
布萊德利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意,但眼神冷靜。
他太明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更別提像蘇景添這樣的人會平白無故救他。
“蘇老板,感謝你的信任。”他直截了當地說道,“咱們也不必繞來繞去了,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講出來就行。
我布萊德利雖然落魄,但還不至于忘恩負義——這次命是你撿回來的。”
“雖說……目前我還不能輕易踏足組織內部,可遲早有一天我會回去。
可惜的是,就算我能重返舊地,如今也已無人可用。
想要東山再起,恐怕還得耗費不少時間和心血。”
“要是換作從前,你救了我一命,讓我替你辦點事根本不在話下。
但現在不同,我手上什么都沒有,想動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