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你離開這里,這份保障,恐怕我們就無力維持了。”
話音落下,張大力臉色微微一變。
蘇景添繼續道:“我不是故意潑冷水,但你也清楚,過去我們洪興和你們何馬之間,并非沒有過節。”
“估計用不了多久,兩邊就會正面碰上。
到時候別說安穩日子,就連咱們今天這番交情,恐怕也難維持。
你也知道,最近你們那邊對我們做了什么——處處設限,步步緊逼。”
“舉個例子,你們那位洪光,一直不認我們這個‘洪興’的名號。
尤其是賭王賽結束后,他已經在動心思,想把這塊招牌重新拿回去。”
說著,蘇景添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意味深長。
張大力聽了,臉上頓時掠過一絲不自在。
他心里明白得很——兩個社團本就關系微妙,如今自己卻跑來求對方庇護,傳出去確實有些難堪。
而這還只是開始,隨著局勢愈發復雜,局面只會越來越難收場,早晚要面對選擇。
張大力趕緊擠出一個笑容,解釋道:“蘇老板,這些事確實不是我能左右的。
上面下的命令,我們底下的人只能照辦。
對于眼下這局面,我也感到抱歉。”
“但我今日前來,絕非空手而來。
雖然彼此背景不同,可目前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
這段時間,咱們完全可以互相搭把手,共渡難關。”
“至于洪光的事,我確實插不上話。
我只是負責其中一間賭場的運營,那些高層根本不聽我指揮。
只有涉及到利益合作時,他們才會冒個頭。”
“若不是因為賭場牽連,他們根本不會理會我們的處境,生死都不在乎。
所以我才特意來找您打聽這些殺手的情況——你們跟他們交手多次,經驗遠比我們豐富。”
蘇景添聽著,嘴角微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不愧是何馬的人,幾句話就把責任推得干干凈凈,把自己摘得一清二楚。
真要怪罪他,也找不到由頭。
可即便如此,蘇景添也沒打算輕易放他走——送上門的機會,哪有往外推的道理?更何況,此刻的張大力,分明是有求于己。
天下哪有不勞而獲的好事?
蘇景添望著張大力,語氣沉穩:“張老板,您說得沒錯。
底層的人想要反抗上頭,談何容易?一旦違逆了命令,后果之嚴重,恐怕誰都扛不住。
可話又說回來,以您的身份地位,真的一點籌碼都沒有嗎?”
他頓了頓,目光直視對方:“如今這世道,誰都不是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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