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添瞧見兩人這副模樣,心里便明白——八成又惹了什么事。
阿鑌沒理會飛鷹,反而板著臉問她:“你倒好,躲在這兒清閑?”
話音未落,他已轉身朝蘇景添說道:“添哥,樓下有個陌生人找你。
穿得怪里怪氣的,我不敢確定來路,就沒讓他上來。”
蘇景添微微頷首,似乎早有預料:“讓他上來吧。”
阿鑌應了一聲,轉身離開,臨走前狠狠瞪了飛鷹一眼。
飛鷹不以為意,聳聳肩任他瞪去。
畢竟剛才那一幕確實嚇人——她出手太重,一刀下去,竟把那位賭王的手硬生生砍了下來,斷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阿鑌懷里。
阿鑌當場魂飛魄散,抓起那只手就往她腦袋上砸,兩人當場互罵了一通,場面混亂至極。
此刻,兩人安靜坐在辦公室里,默默等待。
約莫半分鐘后,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
蘇景添嘴角微揚,淡淡道:“進來。”
推門而入的男人頭戴鴨舌帽,臉上架著一副大號的墨鏡,遮得嚴嚴實實。
若不是天氣悶熱,蘇景添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想拿塊布蒙住整張臉,生怕被人認出。
蘇景添略帶試探地問:“張老板?”
那人連連點頭。
飛鷹看清來人面容,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張大力也注意到了她,眉頭微皺,低聲問蘇景添:“蘇老板,這位小兄弟……留在這兒,方便談事嗎?”
飛鷹一聽,立刻起身:“我先出去轉轉。”
“坐下。”蘇景添開口,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張老板,這位是我信得過的人,接下來要說的事,他也清楚內情,留下無妨。”
飛鷹停下動作,朝蘇景添看去,后者輕輕點頭。
她便重新坐定。
張大力見狀,也不再堅持:“既然蘇老板這么說,那就讓他聽著吧。
其實我這次來,也沒啥大事,就是……有點難啟齒,還望蘇老板別往心里去。”
他又頓了頓,神色有些遲疑:“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就是……有點尷尬。
我說出來,您可別見怪。”
蘇景添笑了笑:“張老板太客氣了,有話直說便是。
能幫的,我一定不會推辭。”
張大力再次瞥了飛鷹一眼,壓低聲音道:“蘇老板,我沒別的意思。
前陣子聽說,你們洪興因為那個殺手組織的事,元氣大傷……這事,是真的嗎?”
此一出,飛鷹眼神微動,心中暗嘆:“添哥果然料事如神,這家伙果然繞不開這個話題。”
而蘇景添依舊面色如常,只是淡淡反問:“張老板問這話,是想了解些什么呢?”
只聽蘇景添語氣略顯凝重,張大力神色一緊,連忙壓低聲音道:“蘇老板,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事得跟您說實話。
眼下知道的人還不多,可一旦傳開,對何馬社團來說,那可是天大的麻煩!”
見他這般神情,蘇景添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解,仿佛全然不知內情。
一旁的飛鷹瞧著這一幕,忍不住想笑,心里卻暗暗佩服:“添哥這演技,真是絕了,裝得跟真的一樣,一點破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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