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何馬社團的賭徒們拳腳齊上,直沖著他腦袋招呼。
他們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擊都帶著狠勁。
雖然只是普通人打架,但這樣的群毆,換成誰也吃不消。
眼看拳頭再度逼近,啊鏍慌忙抬起雙臂護住頭臉,試圖硬接。
可對方早就盯準了他的動作,哪會讓他輕易擋住?一人單手扣住他肩膀,另兩人迅速繞開防御,專挑要害猛擊——頭頂、腹部、下身,全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
三人聯手,招招致命,即便不死,也足以讓人痛不欲生。
就在阿賓閉眼等痛、準備硬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悶響,夾雜著凄厲的慘叫。
他猛地睜眼,只見飛鷹已擋在自己身前,而剛才那群兇神惡煞的人,此刻全躺在地上呻吟打滾。
眼前的畫面讓阿賓心頭一震——既松了口氣,又滿心羞愧。
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卻又為方才的懦弱感到難堪。
飛鷹回過頭,淡淡問道:“阿賓兄弟,沒事吧?”
他點點頭,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沒……沒事。”
地上那伙人臉色慘白,其中一人咬牙切齒地威脅:“你們等著!我們的人馬上就到!到時候整個洪興的人都得陪葬!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飛鷹冷笑一聲,抬腿一掃,那人像沙袋一樣飛了出去,撞翻了一整排桌椅。
“啊——!”
包廂里驟然響起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何馬社團的人全都屏息凝神,目光死死盯住倒在地上的那位賭王。
他正艱難地試圖撐起身子,面容因胸口傳來的劇痛而扭曲得不成樣子,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一只手死死壓在心口,另一只手勉強支撐著地面,他微微抬頭,視線顫巍巍地落在飛鷹身上。
旁邊的賭王見狀立刻沖上前去扶他,臉龐漲得通紅,呼吸急促,顯然也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這時,飛鷹緩緩將手中的砍刀拋給了阿賓,語氣平靜卻帶著試探:“阿賓兄弟,這幾個家伙交給你收拾,應該沒問題吧?”
阿賓支吾了半天,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呃……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有點難說。”
飛鷹輕嘆一口氣,搖搖頭走上前,徑直從他手里拿回砍刀。
隨后走到門口,低聲招呼了幾名龍堂的手下進來,幾人迅速上前,將這群人按倒在地,動彈不得。
此刻,他們臉上寫滿了驚懼。
在飛鷹的示意下,每個人的雙手都被迫平放在桌面上。
飛鷹握著刀,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如刀鋒般掃過面前幾人。
“先拿誰開刀好呢?”他輕聲自語,眼神在眾人之間游移,最終定格在洪光臉上。
當那道目光落下來的一瞬,洪光心頭猛地一緊,仿佛被毒蛇盯上的獵物。
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手就是命根子。
沒了手,就等于斷了生路,何馬社團絕不會收留一個廢人。
即便現在有人趕來救援,他們的手指也注定保不住了。
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和絕望,是他從未想過要親身經歷的。
終于,洪光咬了咬牙,開口道:“兄弟,咱們真沒得談了嗎?只要你放我一馬,我能讓你們這輩子都不愁吃穿,金山銀山任你搬!”
飛鷹聞,忽然笑了起來,笑聲爽朗又透著幾分譏諷:“哦?我還真挺喜歡聽這個——你說得對,我這人別的不愛,就愛錢。
可你……有那么多錢嗎?”
洪光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連忙說道:“當然有!小哥你現在看我身上沒錢,可我家里的資產數都數不清,全是現鈔,夠你十輩子花!”
這話一出,飛鷹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在這個世上,什么都可能虛幻,唯有鈔票能讓他感到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