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添點了點頭,示意工作人員收走籌碼。
轉眼之間,桌上只剩下他們二人對坐,氣氛凝重得仿佛連空氣都靜止了。
大軍等人默默退到洪光身后,屏息觀望。
洪光瞇起眼睛,語氣帶著幾分玩味:“咱們也不用立字據,這么多雙耳朵聽著,誰也賴不掉。
但我就是有點好奇……”他頓了頓,直視蘇景添,“你憑什么這么有底氣?今天我就親眼瞧瞧,你怎么贏我。”
“不過先說好,你們洪興的好日子到頭了。
這只是個開頭。
我會看著你一步步把自己的地盤、名聲、人馬全都輸個精光。”他冷笑一聲,“等你們徹底完蛋那天,我再送你上路——也算讓你走得明白,死得安心,哈哈哈!”
蘇景添靜靜地看著他,臉上沒有絲毫波瀾,那神情,就像在看一個在泥地里打滾還自以為威風的瘋子。
他淡淡開口:“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我晚上還有事,別耽誤太久。”
洪光聞冷哼一笑,眼中滿是不屑:“嘴皮子倒是利索。
就看你有沒有這份本事撐住這張嘴。”
“不然,回頭你手下那些兄弟該寒心了——原來咱們龍頭,不過是個靠吹牛過活的廢物。
到時候,可就不只是輸錢的事了。”
蘇景添不再多,抬手一揮,示意洗牌。
見狀,洪光也抬起手,大軍等人立即后退幾步,站定在他身后。
此刻,整張賭桌只余兩人相對而坐。
后來的人已經明白——真正的較量,這才剛開始。
“我壓根兒就沒見過蘇老板碰過賭桌,現在居然敢跟洪光洪爺正面硬剛,哪來的底氣贏?純粹是來出丑的吧,真不明白他憑什么坐在那個位置上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呵,你還別說,這兩人押的可不是小數目,身家加起來早過了幾個億,這就是洪興龍頭的氣場啊,換別人早就手軟了,誰敢這么沉得住氣地坐這兒比試?”
“氣場?我看是死要面子罷了。
等他把自己的老本全賠進去,連帶著整個場子都拱手讓人的時候,就知道什么叫悔之晚矣了。
現在不過是嘴硬撐著,沒看到結局還不肯認命,這種人怎么當上話事人的,真是搞不懂。”
那人話音剛落,阿賓已經悄然靠近,一只手輕輕搭上了他的肩,語氣平和地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人回頭瞥了一眼,冷笑著說:“你誰啊?關我什么事,神經病吧你。”
阿賓沒動怒,只是淡淡一笑,朝飛鷹使了個眼色。
飛鷹立刻會意,走上前來站定在他身邊。
阿賓依舊笑著對那人說:“兄弟,剛才聽你說話,條理挺清楚,看來對臺上那位挺了解?”
那人不耐煩地擺擺手:“我講我的,又沒礙著誰,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你也管得著?別在這兒煩我行不行。”
臉上寫滿了厭煩,可阿賓卻神色如常,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慢悠悠地說:“兄弟,說實話,我覺得臺上的對決沒啥看頭。
不如這樣,我現在想跟你玩兩把,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那人正要張嘴罵人,忽然看見阿賓從懷里掏出一根金燦燦的金條,動作自然地放在桌上。
“我這朋友喜歡熱鬧,但手氣實在差,每次賭都得我替他看著錢袋子,免得輸得太狠。
剛剛我兄弟覺得你說得挺在理——”
“所以想借這個機會跟你切磋一下。
不論輸贏,這條金子歸你,就當交個朋友,怎么樣?”
那人眼神一亮,立馬點頭應下。
阿賓輕聲道:“那就樓上的包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