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占輕笑一聲:“現在倒挺硬氣,說什么‘隨你處置’,那我可真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他已高高舉起手中的砍刀,刀身在昏黃燈光下泛著冷光。
他目光鎖定在殺手洋的手臂上,下一秒,手臂猛地揮下——刀背重重砸落在皮肉之上!
“啊——!”
慘叫聲劃破寂靜,幾乎同時,殺手洋雙眼一翻,整個人癱軟下去,已然昏厥。
亞占看著眼前這一幕,忍不住搖頭失笑:“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我刀都沒用刃口,你人就先嚇暈了?要是真砍下去,怕不是當場魂都飛了。”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紅豆、李肆和蘇景添走了進來。
紅豆一進門就急問:“你真把他胳膊砍了?”
亞占側身讓開,殺手洋的模樣頓時暴露在眾人視線中——他仰躺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嘴唇發青,身體微微抽搐,顯然還陷在昏迷之中。
而他的手臂,完好無損,連一道深口都沒有,只有被刀背擊打后留下的一道紅腫印記,看起來雖嚇人,實則并無大礙。
亞占嗤笑道:“就這么個貨色,還敢自稱a級殺手?說什么有潛力沖進s級?笑話。
這才哪到哪兒,人已經嚇暈過去了,簡直不堪一擊。”
原來方才那一刀,看似兇狠,實則用了刀背。
雖帶來劇烈疼痛,卻不會造成真正傷害。
可誰也沒料到,這人竟連這點痛楚和心理壓迫都扛不住,還沒真正挨刀,就已經崩潰。
聽完解釋,在場幾人皆忍俊不禁。
剛才還嘴硬如鐵的殺手洋,此刻卻像被抽了骨頭,面無人色,冷汗浸濕衣領,即便昏過去,眉宇間仍凝著深深的懼意,仿佛夢里還在承受那未曾落下的刀鋒。
亞占轉頭看向蘇景添,語氣恢復正經:“蘇老板,那位s級的家伙,你那邊問出點什么了嗎?”
蘇景添點了點頭。
眾人見狀,神色微振,心中略感寬慰。
但誰都清楚,眼下最要緊的不是消息本身,而是如何守住它——若防護措施不到位,知道得再多,也不過是把催命符揣在懷里。
“五八零”剛過,蘇景添便開口道:“雖然從那戴墨鏡的男人嘴里撬出了一些線索,但我不能全盤照收。
眼下得把兩人的話對上一對,才能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
亞占聽了,略帶歉意地笑了笑,隨即說道:“蘇老板,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邊還沒能從他那兒問出什么來,現在還做不到像您那樣,把兩邊的話拿來比照真偽。”
蘇景添望著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和地說:“沒關系的,亞占兄弟。
他那邊的情況,交給我來處理就行。
我有把握讓他把知道的一切,一字不落地交代出來。”
說著,他拍了拍亞占的肩頭。
亞占點點頭,仍有些愧疚地低聲道:“抱歉啊,蘇老板,沒能幫上什么大忙。”
蘇景添卻笑著回應:“怎么叫沒幫忙?要是沒有你,我現在哪能把這兩個人都控制住?這份功勞,你可是頭一份。
再說了,要不是你及時出手,飛龍和飛鷹恐怕也壓不住那個家伙。”
聽罷這番話,亞占默默點頭。
盡管心里仍有幾分不安,但他清楚,有些事并非一人之力可以掌控。
而蘇景添的體諒,讓他心頭一暖。
蘇景添又道:“你先帶著紅豆在賭場里轉轉,放松一下,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
只要把這件事理清楚,往后咱們也不用再提心吊膽,怕那些殺手組織找上門來了。”
亞占一聽這話,臉色微變,滿是驚訝。
蘇景添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殺手洋,隨即拉著眾人離開房間。
他將從墨鏡男那里套出的情報大致說了一遍,但并未和盤托出。
并非他對在場三人有所防備,而是這些信息尚未核實,若貿然公開,一旦其中有詐,反而會打草驚蛇,引發不必要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