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后來去了一個叫‘洪什么’的賭場,我也只是道聽途說……唉,父子倆脾氣都倔,認準了就不回頭,這才鬧到今天這般境地……”
他聲音漸低,神情黯然。
蘇景添靜靜看著他,心里已然明白:這人嘴上狠,心卻軟。
明明惦記兒子,卻又拉不下臉去低頭認錯,于是父子二人就這么僵持著,越走越遠。
“易先生,您也別太往心里去。
剛才聽您提了句‘洪什么賭檔’,這名字聽著耳熟——該不會是洪興那伙人開的吧?”蘇景添轉頭問道。
一聽“洪興”兩個字,易先生臉色微微一變,眼神閃了一下,隨即點頭應道:“對對對,就是他們旗下的,經你這么一提,我想起來了,好像就叫洪興賭檔。”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頓時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臉上都浮起一絲笑意。
蘇景添拍了下大腿,笑著說:“那可真是巧了,您這是找對人了。
上車吧,先把咱們的事辦完,回頭我親自帶您去那賭檔,見見您那位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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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能見到兒子,易先生臉上卻露出幾分遲疑,甚至有些躲閃,嘴里推脫道:“見他做什么?不成器的東西!還是先把手頭正事辦好要緊。”
話雖這么說,他卻已經抬腳走向車子,動作利落得不像在抗拒。
蘇景添看著他背影,嘴角微揚,輕輕搖了搖頭——嘴上說得硬氣,可那腳步里的急切,誰都看得出來。
車子啟動后,按照易先生指引,一行人駛向城西偏遠地帶。
比起東郊的繁華規整,這里顯得冷清破敗,街巷雜亂,樓體老舊。
但大家也都清楚,這片租金便宜,以易先生如今的處境,能有個落腳的地兒已屬不易。
車停穩后,眾人拎著從曾江密室取出的古物走進拍賣行。
門面低矮,墻皮斑駁,里頭陳設更是簡陋不堪。
“別嫌棄地方寒酸,手頭緊,能撐起這么個攤子已經不容易了。”易先生一邊解釋,一邊接過他們手中的物件,“來,跟我往里走。”
穿過昏暗走廊,他推開一扇吱呀作響的舊木門,引眾人進入內室。
外頭看著破敗,這房間卻截然不同:一塵不染,儀器擺放整齊,每件設備都擦得锃亮,顯見主人精心呵護。
“把這些東西放桌上就行。”易先生語氣沉穩下來,“我一件件過一遍,做個鑒定。
在這圈子里我干了半輩子,信譽還是有人認的。”
眾人默默點頭,將物品依次放下,自己則退到角落坐下歇息。
有人泡了茶,有人點起煙。
蘇景添剛把煙湊到唇邊,還沒吸上一口,就被一聲厲喝打斷:
“掐了!這屋里不準抽煙!要抽出去抽!”
聲音干脆利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完,易先生頭也不抬,繼續俯身專注在手中器物上,神情肅穆,仿佛整個世界只剩眼前這件古董。
蘇景添苦笑一下,順手摁滅了煙,沒再多,只靜靜等著。
“這些老物件經歷百年風雨,早就經不起折騰。”易先生邊忙邊解釋,“空氣稍有污染,溫度濕度不對,表層就會氧化、起殼。
一旦受損,價值立馬打折扣。
所以我這兒規矩嚴,不是擺樣子。”
他語速不快,但字字認真,透著一股匠人的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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