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打斗早已結束,剩下的人都停下動作,默默注視著這條幽深的街道——那里,只剩下一個男人在逃,另一個在追。
在天養生的指揮下,一行人勢如破竹,迅速將對方盡數制服。
不過他們并未下死手,而是有意識地留下了幾名活口,以便事后審問。
這些人個個經驗豐富,牢牢控制著俘虜,嚴防他們在松懈之際自盡。
此刻對他們而,反而是最輕松的階段。
而那些被按倒在地的人卻清楚,接下來等待他們的絕不會是安寧——一旦落入盤問,恐怕會痛不欲生,甚至寧愿此刻就一了百了。
正因如此,蘇景添等人也格外警覺,寸步不離地盯著這群俘虜,絕不給他們一絲輕生的機會。
眼看與天養生等人拉開了一段距離,洋哥終于不再一味奔逃。
他意識到,若不解決掉眼前的蘇景添,自己根本無路可走。
只要蘇景添還在身后緊追不舍,他就永遠別想真正脫身。
而現在,只要能擊倒蘇景添,他便有機會沖向路邊那片密林。
等天養生他們趕到時,自己早已隱入林深處,消失無蹤。
于是,洋哥決定以最快的方式終結這場對峙。
他緩緩擺出格斗姿態,肌肉緊繃,身形如弓待發,仿佛下一秒就能爆發出致命一擊,招招直取性命。
蘇景添見狀,立刻明白對方已無退意。
這讓他松了口氣——不用再反復沖刺、折返追擊,那種疲于奔命的狀態實在令人煩躁。
這種斷斷續續的拉扯不僅消耗體力,更讓人難以在戰斗中找到節奏感。
即便最終能將其拿下,也難暢快淋漓。
只見洋哥面沉如水,冷冷開口:“你是目前為止我遇過最難纏的角色。
沒武器時我都未必殺得了你,現在你手里還握著砍刀,壓力更大。
但這樣也好,越是強敵,踩上去才越有分量。
從今天起,你就做我的踏腳石。”
話音未落,他猛然撲上,爆發力驚人。
蘇景添反應極快,抬刀迎擊,金屬相撞的尖銳聲響劃破夜空,連林中棲鳥都被驚飛四散。
初次交鋒落空,兩人迅速錯身分開,隨即又從不同角度發起進攻。
短短幾息之間,雙方已交手十余回合,每一招都奔著要害而去,毫不留情。
天養生一眾遠遠望著,心頭緊繃,冷汗直冒。
這般生死一線的搏殺,看得人呼吸都幾乎停滯。
任何一次失守,都可能意味著當場斃命。
阿鑌忍不住低聲問道:“添哥不會有事吧?這也太險了,要不我們上去搭把手?”
其他人也都屏息凝神,目光緊緊鎖在戰場之上。
那刀光與匕首相撞的瞬間,每一次撞擊都像砸在眾人胸口,令人膽寒。
每一擊都帶著殺意,令人頭皮發麻。
天養生眉頭深鎖,默默注視著戰局。
就在飛鷹等人準備上前支援時,阿鑌突然攔住他們:“不行!添哥不能出事。
如果他在這時候受傷,我們算什么?眼下明明占盡優勢,沒必要讓他一個人冒險。”
飛鷹站在一旁,同樣神色凝重。
他知道洋哥絕非尋常對手,動作精準狠辣,招招鎖定要害,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
若是換作自己上陣,恐怕撐不了幾個回合便會落敗。
更何況,洋哥對蘇景添似乎有所了解,加上之前蘇景添那一番話,他判斷此刻貿然插手,反而可能惹惱對方。
有些戰斗,必須由當事人親自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