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背后的分量后,眾人再看那兩件文物,已不只是驚嘆,而是生出了幾分敬意。
更讓他們動容的是——蘇景添竟有這般心胸,甘冒風險,只為讓流失海外的國寶重回故土。
“添哥,你和飛鷹真是了不起。
以后能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親眼看到咱們祖宗留下的東西,那得多提氣、多揚眉吐氣啊!”
阿賓感慨一句,話音剛落,四周立刻響起一片應和之聲。
所有人都重重地點了點頭,眼里閃著光。
而且剛才飛鷹在講他們這段經歷時,還添枝加葉地渲染了一番,結果就是,把兩人的形象襯托得更加耀眼奪目。
“既然你們現在已經知道這東西的來頭了,過陣子我和飛鷹打算親自走一趟內地,把這兩件寶貝送回去。”蘇景添開口說道。
一聽這話,大伙兒立馬都動了心思,爭著搶著要跟蘇景添一同前往,親手把東西歸還。
可等他們七嘴八舌地說完,蘇景添卻輕輕搖了搖頭。
他這反應,大家其實心里都有數——眼下何馬社團正虎視眈眈盯著他們,再加上賭王爭霸賽眼看就要落幕,到時候對方極可能趁亂下手搞動作。
要是擋不住他們的攻勢,洪興在濠江的地位恐怕會岌岌可危。
盡管如此,兄弟們還是不甘心錯過這個機會。
畢竟,誰不想到祖國母親的懷抱里走一遭呢?
他們在江湖上闖蕩了這么多年,還從沒踏足過大陸,如今眼前就擺著這么個機會,自然誰都想爭取一把。
更何況,以洪興的實力,何馬社團真想吞下他們?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硌掉牙的風險。
“這事以后再議吧,”蘇景添擺擺手,“咱們還有時間,再說這兩樣東西現在好端端在咱們地盤上,啥時候送都不遲。
不急,你們先下樓等我,今晚繼續嗨!”
……
那一夜,沒人記得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醉到了幾點。
等蘇景添醒來時,只見四周橫七豎八躺滿了自家兄弟,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心里卻格外痛快。
在鷹醬那陣子,每次喝酒幾乎都惹出事端,搞得他后來夜里出門都提心吊膽。
可昨晚這一場酣飲,卻讓他找回了久違的江湖熱氣。
周星祖是第一個離席的,畢竟第二天還得趕去參加賭王爭霸賽。
其他人則越喝越起勁,推杯換盞、你來我往,誰也不肯認輸。
蘇景添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經中午了。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咽了口唾沫,潤了潤火燒火燎的喉嚨,搖晃著身子勉強站了起來。
“唉,酒這玩意兒還是得少碰,不然連阿星比賽都沒個人助陣。”
他無奈一笑,不過眼下周星祖的成績反倒沒那么重要了。
自從被賭神看中之后,洪興賭場的名頭已經打響,圈內人多少都會給些面子。
賭神可是全球賭壇的神話人物,他的徒弟自然水漲船高。
更別提賭神收徒極為苛刻,幾十年來就只認了兩個:一個是賭俠刀小刀,另一個就是現在的周星祖。
所以這場賭王爭霸賽本身,早已不是勝負的關鍵。
眼下最要緊的,是千萬別讓洪光把冠軍拿走。
但洪光想奪冠?基本沒戲。
他根本不是周星祖的對手,何況賽場上還有大軍和異能者壓陣,法國賭神皮埃爾也身懷絕技,再加上賭神與賭俠親自坐鎮,洪光連一絲機會都沒有。
蘇景添坐在椅子上,捧著一杯剛泡好的茶,靜靜地歇著。
腦子里也在盤算著,到底什么時候動身把蛇首和玉璽送回華夏。
這事得挑時機,路途遙遠,不可能說走就走。
再加上安樂那幫人藏在暗處,時不時使點陰招,也得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