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添自然不會任由他們從容脫身。
一旦讓他們順利登機,麻煩才真正開始。
那是曾江的私人座駕,機上配備什么武器誰都不清楚,就連亞占也從未踏足過那架飛機。
蘇景添二話不說,拔腿便追。
他的速度驚人,在戟柳即將踏上舷梯的瞬間,猛然沖上前將其攔下。
但他并未久留,只是一腳將戟柳踹飛回去,隨即頭也不回地朝亞占和飛鷹大喝:“你們倆,拖住他!”
話音未落,人已沖向機艙,緊追那名先行逃竄的保鏢。
戟柳被一腳踹退,心頭震驚不已。
他萬萬沒想到蘇景添竟能在眨眼間出現在眼前,更沒料到對方隨意一踢竟有如此威力。
那一腳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蘊含十足壓迫感。
若蘇景添真想當場解決他,絕非難事。
這時,亞占與飛鷹也正快速逼近。
戟柳臉色鐵青,今日三人顏面盡失,恥辱至極。
但他面對亞占和飛鷹,倒還不至于怯場。
他緩緩后退一步,確保兩人盡收眼底,而后冷冷開口:
“別太過分!把老板惹毛了,你們誰都別想全身而退!”
聽見戟柳這話,在場幾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不擺明是曾江在找他們麻煩嗎?
戟柳自己也察覺到話有些說岔了,可他根本不在乎。
在他眼里,只要曾江說得對,那就天經地義,旁的都無關緊要。
“就算你們把我關在這兒,把天賜也留下,又能怎么樣?最后還不是個死字!等著瞧吧,用不了多久,我的兄弟就會帶著家伙殺進來,一個不留!”
這話一出口,亞占和飛鷹臉色微變。
看來這架私人飛機里確實藏了武器,若蘇景添貿然闖入,恐怕危險萬分。
可眼下他們被困在此地,鞭長莫及,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蘇景添能化險為夷,順利解決局面。
而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制服眼前的戟柳,然后伺機接應蘇景添。
兩人互換一個眼神,幾乎同時向戟柳撲了過去。
……
蘇景添跟著那個逃跑的保鏢一路進了機艙,內部裝潢極盡奢華,處處透著貴氣,應有盡有,宛若移動的宮殿。
他掃了一眼四周,并未輕舉妄動,而是悄然躲在艙門轉角處,小心翼翼探頭觀察。
然而什么也沒發現,正遲疑間,忽聽得曾江的聲音傳來:
“蘇老板,別躲了,進來喝兩杯唄。”
蘇景添聽罷,也不再藏匿。
繼續這樣僵持下去毫無意義,不如看看曾江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他對槍械始終心存忌憚——子彈飛來時,遠距離根本來不及反應;唯有靠近一些,才有可能制住持槍之人,爭一線生機。
他仍靠著墻角,沖里面喊道:“曾老板,你可別玩陰的啊!我腦袋剛露出來你就拿槍頂著,這是請我喝酒,還是送我上路?”
曾江沒反駁,只從機艙深處傳來一陣低笑。
“蘇老板,你現在還有得選嗎?我是真看得起你。
只要你今后聽我調遣,替我把事辦好,我大可留你一條活路。
不止如此,我還能幫你把洪興在濠江的勢力徹底做大。
只要我點頭,這點小事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