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還拿什么嚇人?別人聽了只會嗤笑:三k黨?現在還有人信這個?
所以眼下他們唯一的念頭,就是抓到偷蛇首的人,把人吊死在紀念館外墻,當眾示眾,殺雞儆猴,好歹把名聲扳回一點。
蘇景添才不在乎這些。
你們愛怎么鬧就怎么鬧,等你們真找到人再說吧。
此時,飛鷹幾人全都屏息凝神,目光緊鎖岸邊那片晃動的草叢。
窸窣聲傳來,所有人立刻抬槍瞄準,手指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開火。
“是我,別開槍!”
熟悉的聲音響起,眾人頓時松了口氣。
可定睛一看來人模樣,又齊刷刷舉起了武器。
“你一個孕婦,怎么會有添哥的聲音?該不會……你把他殺了,錄了音來騙我們?”
飛鷹瞪大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穿著女裝的蘇景添,滿臉悲憤,仿佛已經認定蘇景添遭遇毒手。
“難道……添哥已經不在了,你是他臨終托付,特意來報信的?”
越說越激動,飛鷹眼圈都紅了,旁邊幾人也都神色黯然,氣氛沉重。
要知道,行動開始時,蘇景添二話不說搶過阿b背上的蛇首,才讓她有機會脫身。
若當時讓阿b帶著它跑,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反觀亞占和紅豆,兩人從頭到尾面無表情,槍都沒掏出來,只是低頭看了眼那“孕婦”的臉。
下一秒,兩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不是蘇景添是誰?
“你們還有臉笑?添哥為了救你們拼命成那樣,你們倒好,一點不難過,還能笑出來!真是喂不熟的狼!”
飛鷹滿臉悲痛地提起亞占和紅豆,那副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見他這副神情,亞占和紅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剛想開口辯解幾句。
話還沒出口,就被飛鷹抬手攔了下來。
“別說了,你們倆跟添哥接觸得太少,根本不了解他。
只有我清楚,添哥是個真正頂天立地的人。
要不是他當年救我一命,我現在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在我心里,添哥的地位誰也取代不了,就算他哪天不在了,哪怕燒成了灰,我也能一眼認出他來!”
飛鷹說得情真意切,眼眶都泛起了紅,淚水在眼角打轉,幾乎要掉下來。
“啪”的一聲——
一記重重的巴掌落在他后腦勺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猛地回頭,一臉怒氣地瞪著動手的人。
“你才燒成灰!你全家都燒成灰!”
“你才燒成灰!你全家都燒成灰!”那人毫不示弱地回嗆。
飛鷹頓時火冒三丈,臉漲得通紅:“你這‘孕婦’是不是有病?我在緬懷添哥,表達點感情都不行?別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惹毛了我,照樣打得你滿地找牙!”
亞占和紅豆聽得直捂臉,彼此對視一眼,心里默默感嘆:這家伙腦子真是缺根弦。
那“孕婦”站在原地沒再說話,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飛鷹這才察覺不對勁,遲疑地掃視四周。
“你好好看看,他到底是誰。”身后的亞占實在看不下去,低聲提醒。
話音未落,“孕婦”慢悠悠摘下頭上的棒球帽,露出真容。
飛鷹一見那張臉,臉色瞬間煞白,隨即又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改口:
“添……添哥!我就說嘛,剛才那陣勢肯定是你回來了!我只是……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活躍個場子,嘿嘿……”
蘇景添沒跟他計較。
這次行動飛鷹確實拼盡全力,若不是他一路死守線索、拼死掩護,玉璽早就落入別人手中。
飛鷹幾步沖上前,一把抱住蘇景添,聲音都有些發顫:“添哥,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
可還沒抱幾秒,他就趕緊松手跳開——因為他感覺到蘇景添手里那把刀已經悄然抵到了自己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