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牙駒皺了皺眉,語氣略冷。
“是,駒哥,我記住了。”
洗米華連忙低頭再認一次。
“行了,這事就算了。”
崩牙駒淡淡點頭,隨即補充一句:“不過,你該道歉的人是阿祥,不是我,明白嗎?”
“是,駒哥,我明白了。”
洗米華應了一聲,隨即轉頭看向石永祥,語氣誠懇地說道:“軍師,實在不好意思,我剛才說話沒分寸,胡亂語,請你別介意。”
石永祥看著洗米華,眼神微沉。
作為一個聰明人,他要是到現在還看不出洗米華是在挑撥離間,那他也不配當這個軍師了。
洗米華這番話顯然意有所指,矛頭直指自己。
所謂道歉,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
別看他方才自己扇自己耳光,打得那么用力,其實不過是個姿態。
石永祥剛想開口,還沒來得及說話,
“阿祥,阿華也不是有意冒犯,這事就這樣吧,要是以后再這樣亂說話,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崩牙駒看著石永祥,語氣平和地說道。
聽到這話,石永祥心里忽然一緊。
他原本以為,剛才只是洗米華在針對自己,但此刻聽崩牙駒這么一說,
他頓時明白過來,不只是洗米華,連崩牙駒也在對自己設防。
這一番話,就是在敲打他,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他只是一個謀士。
“駒哥,我懂了。”
石永祥露出笑意,語氣爽朗地回應。
他臉上帶著笑容,但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好了,我們繼續談洪興的事吧。”
崩牙駒擺了擺手,把剛才的小插曲一筆帶過。
“駒哥,我……”
石永祥正想表達自己的想法,卻還沒開口,就被崩牙駒打斷了。
“阿祥,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崩牙駒打斷他,轉頭看向陳月波和洗米華,
“阿華,我記得澳島這邊的zousi、偷渡這些事都是你管的,我只有一點要求——洪興的人,一個也不準踏進澳島。”
他盯著洗米華,語氣鄭重地交代。
“是,駒哥。”
洪興若想大舉進入澳島,除了走水路,別無他法。
坐飛機的話,一次最多也就兩三百人,遠不如船只來得方便。
“駒哥……”
石永祥剛想再說什么,卻被崩牙駒揮手制止。
“阿波,你去跟水房賴那邊聯系,一旦發現洪興的人登岸,立刻動手,不要留情。”
崩牙駒神情嚴肅地對陳月波下令。
“是,駒哥。”
陳月波怔了怔,隨即點頭應下。
他不經意地看了石永祥一眼,心中微微一嘆。
這種事本該由石永祥出面,但現在,駒哥顯然對他起了疑心。
“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陳月波暗自搖頭。
這種事情,陳月波都能察覺到,石永祥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呵……”
他心中苦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清楚,崩牙駒這是在限制他的行動,不讓他參與核心事務。
其實他也明白崩牙駒為何如此戒備。
雖然他不知道洗米華背后說了什么,但他心里清楚,問題的關鍵還是出在蘇景添身上。
當年蘇景添在洪興,也是以軍師的身份崛起,最終取而代之。
如今石永祥在崩牙駒身邊,同樣是軍師角色,地位僅在崩牙駒之下。
若有一天他有異心,能帶走的人不在少數。
石永祥理解崩牙駒的顧慮。
但理解是一回事,心里能否真正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阿祥。”
崩牙駒再度開口。
“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