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哥。”
阿布跟著阿積走進后花園,見到蘇景添,恭敬地打了個招呼。
“四十五分鐘。”
蘇景添背對著他,緩緩開口:“說吧,查得怎么樣了?”
當初他給阿布的時間是一個小時,現在阿布提前出現,顯然是已經有了結果。
“添哥,都查清楚了。”
阿布神情凝重地匯報道:“這是從猛鬼添身上找到的錄音器,已經確認,里面錄的就是他和崩牙駒的對話。
現在證據確鑿,人證就是猛鬼添的得力手下——豪仔,他已經等在門口了。”
他之所以把豪仔一個人留在外面,是料定他不敢輕舉妄動。
小富也早已埋伏在附近,只要他一動,就別想活著離開。
“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
蘇景添點了點頭,語氣堅定:“三天之內,我要你在整個港島、澳島、灣島,把這件事傳得人盡皆知。
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崩牙駒先動的手,是他先挑釁我洪興、挑釁我蘇景添。”
“是,添哥。”
阿布眼中精光一閃,他已經明白,添哥這是要動手了。
這一步,就是要讓洪興占據道義的制高點,名正順地反擊,避免其他勢力插手。
即便崩牙駒拉攏了外人,他們也可以放手一搏,毫無顧忌。
“至于猛鬼添,就按你說的辦法處置吧。”
蘇景添看著阿布,緩緩說道。
起初,他確實想殺了他。
但聽說他受刑之后,蘇景添改了主意。
竟敢對自己女人下手,就得讓他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
“明白,添哥。”
阿布點頭應下。
至于豪仔,蘇景添沒興趣見,也沒心情搭理。
等事情一了,開戰之時,就拿他來祭旗。
別看他現在一副順從的模樣,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逃。
事情辦完后,蘇景添便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睜開眼,看著身旁的端木若愚,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笑意。
穿戴整齊后,他便出門。
“出發,去湖邊。”
他淡淡吩咐。
“是,添哥。”
今天是大年初一,公司放假,手下兄弟也全都放了幾天假。
到了湖邊,蘇景添支起魚竿,開始釣魚。
蘇景添不知從何時起迷上了釣魚,但他真正沉醉的并非提竿見魚的瞬間。
他沉醉的是那種靜謐的氛圍,那份無人打擾的獨處時光,讓他能靜心思索未來的種種可能。
與此同時,蘇景添離開后,端木若愚緩緩睜開雙眼,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他下樓時,正好與阿細四目相對,頓時心中涌起一陣難以喻的悸動。
“阿細,我……”
端木若愚望著她,剛要開口。
“阿姐,你不用說了。”
阿細打斷了他的話。
“其實,所有的事情,我都明白。”
她語氣堅定地說道。
“從今往后,我們姐妹再也不會分開。”
她早就察覺了一切,只是沒有點破。
她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
“阿細,謝謝你。”
端木若愚眼眶微紅,聲音有些哽咽。
她沒想到阿細竟能如此坦然接受,毫無怨。
若換作是她自己,她也無法確定是否能如此大度。
“我們本就是親姐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