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以前我還真挺羨慕洪興那幫人的,蘇景添不僅給錢,連他們家人都能安排工作,日子過得踏實。”
“誰不是這么想的?大家都是混的,偏偏就洪興的兄弟混得最風光。”
“一想到這個我就煩,你們都不知道,我媽知道這事之后,居然責問我,說既然都混了,當初怎么不加入洪興?”
“別說了,我也是被家里人念叨得不行。”
“不過現在好了,工廠被封,場子被查,我看洪興的人還怎么拽。”
洪興接連出事之后,港島的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紛紛。
“通知下面的兄弟,接下來港島恐怕不太太平,讓大家安分點,別惹麻煩。”
駱駝在東星總部里,對著五虎沉聲交代。
“老大,洪興這事兒跟我們沒關系吧?”
“是啊,鄭家是洪興滅的,警方也只是沖著洪興去的,我們這段時間可沒出什么岔子。”
“話是這么說,但還是要防著點。
萬一警察順手牽羊,把我們也牽進去,那就虧大了。”
駱駝擺了擺頭,神情有些復雜。
他本來就不太看好洪興這次的舉動。
歸根結底,還是他們自己作的。
沒事干嘛去滅鄭家?
那些老家族,哪一個是好惹的?
鄭家雖然被滅了,可兔死狐悲,其他幾家怎么可能讓洪興安穩度日?
不只是駱駝有這種想法。
和聯勝的鄧伯、忠信義的連浩龍、洪義的飄哥,也都紛紛告誡手下,最近都低調點,別惹事。
至于三天后洪興搞的春節聚會,他們也都打算不去了。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次警方就是沖著洪興來的。
等這事過去,洪興的實力肯定大打折扣,士氣也會一落千丈。
到那時,他們也就不用再擔心洪興了。
澳島,賀新莊園的會議室里。
除了已經去世的鄭通,其余六大家族的代表全都到齊。
“蘇景添那邊怎么說?”何文開口問道。
“蘇景添有沒有松口?”他看向包友,語氣凝重。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神情也都緊繃著。
“各位,”包友頓了頓,“這次我去港島,跟蘇景添談過,他不是不同意取消賭船。”
“哦?”幾人頓時來了精神,紛紛追問:“那他提出什么條件?”
他們最怕的就是蘇景添根本不談。
“他說……”包友看了他們一眼,緩緩開口:“他不要葡京10%的股份,他要的是鄭家全部的份額。
鄭家有多少,他就拿多少。”
“什么?”
“這蘇景添胃口也太大了吧。”
馬奎一臉不爽:“他也不照照鏡子,他和洪興算什么東西,居然想獨吞鄭家的全部股份。”
“就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李喬也滿臉不屑。
“都安靜點。”
會議室里頓時安靜下來,因為何文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這是開會,不是菜市場。”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要注意點形象。”
在場的人紛紛收斂情緒。
何文在幾人之中,威望確實不低。
“說實話,鄭家的那份我也想分一塊。”他緩緩開口。
“但……”
“洪興的賭船問題,大家也都看到了,必須盡快解決。”
鄭家的那份利益,本來就不屬于我們,更何況鄭家已經被蘇景添鏟除,他要拿走那份,也合情合理。”
當然,何文并不是偏幫蘇景添。
他是站在大局角度考慮,只要能解決賭船的問題,賺錢的機會以后多得是。
“既然何老都這么說了,那這事我們就不再說什么了。”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只是舍不得眼前的利益。
但既然何文已經開口,他們也只能咬牙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