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若是包家與蘇景添為敵,恐怕也不會有好下場。
“包先生覺得,我該不該信?”蘇景添看著他,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問道。
“這……”
包友一時語塞,陷入沉默。
“如果換作你是蘇某,你會怎么想?”蘇景添又問。
這兩個問題,直接問得包友啞口無。
是啊……
如果自己是蘇景添,有人突然上門說,滅你的人我可沒參與。
你會信嗎?
“蘇先生。”包友思索片刻,咬了咬牙,抬起頭,神色鄭重地說道:
“坦白講,鄭家所作所為,我們包家確有耳聞。
蘇先生想必也知道,因為洪興賭船的事情,我們七大家族損失慘重。
這么大的損失,七家自然要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最開始,是我提出的建議,當然,不是要和您撕破臉。
我只是提議,希望可以與您談判,嘗試用和平方式解決爭端。
可后來,鄭家站了出來……”
話說到這里,包友便不再多。
他已經把該說的、能說的都說了。
至于蘇景添信不信,他也無能為力。
“就這些?”
蘇景添看著他,忽然一笑:“我問你一句,如果當初和談失敗,你打算怎么辦?”
“這……”
一句話,再度讓包友陷入沉默。
是啊,你現在說你不是主戰派,你只是想談。
但如果談不攏,你會怎么做?
最終的結果,是否還是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包友的包家跟鄭家,又有什么兩樣?
“蘇先生,這畢竟只是假設,不是嗎?”包友干笑一聲,陪著笑臉說道。
“呵呵。”
蘇景添聽了,只是輕笑一聲。
“老板,茶給您送來了。”
就在這時,小猶太端著茶盤走了進來。
“嗯。”
蘇景添點頭示意,指了指桌幾,小猶太立刻明白,將茶盤輕輕放在桌上。
看到小猶太進來,包友剛才緊繃的心緒稍稍緩和了些。
剛剛那一番追問,讓他的后背都滲出了冷汗。
“好了,你先下去吧。”蘇景添看了小猶太一眼,擺了擺手。
“是,老板。”小猶太應了一聲,放下茶具后便退了出去。
等小猶太離開,蘇景添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擺弄著茶具,時不時輕啜一口。
屋內一時陷入沉靜。
蘇景添不說話,包友也不敢輕易開口,生怕多說一句便會引火燒身。
就這樣,沉默持續了整整十分鐘。
十分鐘后,蘇景添放下茶杯,抬起頭,目光落在包友身上。
“包先生,說說你這次來的真正目的吧。”蘇景添語氣平靜地開口。
此前,包友只是在為自己辯解,真正的來意還未吐露。
“蘇先生,我這次前來,是代表濠江的何家、馬家、港島的雙李家族、賭王賀新,以及我們包家而來。”包友神情認真地說道。
該說的他已經都說了,至于蘇景添信不信,或是接下來會如何決定,他已經無法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