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兩個地下賭場,托尼故意留著沒動。
他就是要讓喪彪知道,洪興不是他能隨便踩的。
時代變了,現在是添哥說了算。
“明白,托尼哥。”
東九龍出來的兄弟,立刻應聲答應,神情中帶著興奮。
看到這一幕,陳子龍心中微微一震。
他能感覺到這些人心中的戰意,他也清楚,這股沖動來自于那十萬塊的撫恤金。
對這些社團底層的人來說,十萬塊可不是小數目,那可是一筆大錢。
要知道,如今港島一個月的工資才一千五百塊,不吃不喝也才一萬八,一年能存下一萬塊都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可想而知,這十萬塊有多誘人。
換算一下,現在的十萬塊,至少抵得上幾十年后的五十萬。
對那些沒有前途、只會打打殺殺的人而,這是他們的出路。
死了,家里人還能拿到十萬塊安家費。
活下來,就可能翻身做頭目,誰還怕拼命?
“阿龍。”
托尼望向陳子龍,神情嚴肅地說道:“出發。”
“是,托尼哥。”
陳子龍立刻應聲,隨即帶著一百人迅速出動。
等陳子龍帶著人離開后,托尼也領著四百號人馬,朝著夜歸人夜總會進發。
“老大,我聽說洪興換了新龍頭,他們會不會……”
夜歸人夜總會內,喪彪的親信老狼開口問道。
老狼,男,三十二歲,腦子靈活,手段毒辣,是喪彪最信任的心腹之一,曾親手干掉過一個臥底警察,出了名的陰狠。
“切,不就是那個蘇景添嗎?”
巨鱷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我知道他,聽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沒什么好怕的。
我說老狼,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巨鱷,三十五歲,比老狼大三歲,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曾經一個人拿著電鋸,砍翻過濠江正府的人,可見這家伙有多瘋狂。
要不是當時喪彪花錢打通關系,巨鱷早就被槍斃了。
正因為如此,他對喪彪死心塌地。
本來巨鱷從前的綽號是刀疤,不過后來因為背上紋了一條龐大的鱷魚圖案,于是大家改稱他為巨鱷。
“我怕?”
老狼嗤笑一聲說道:“你巨鱷怕,我老狼可不怕。
但不怕歸不怕,該做的準備還得做,免得洪興突然動手,我們措手不及。”
“膽小就膽小,別找借口。
他洪興來一個我滅一個,看他們能翻出什么浪。”
巨鱷滿臉不屑地瞪著老狼。
雖然老狼和巨鱷都是喪彪的得力手下,但兩人向來不對付。
要不是有喪彪壓著,他們早就動手干起來了。
“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
喪彪皺著眉頭開口道。
他一發話,兩人立刻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句。
“對洪興那邊,必須派人隨時盯著。
一旦他們有什么動靜,馬上匯報。”
“是,老大。”
有了命令,老狼和巨鱷也不再爭執。
“老大,不好了!”
正這時,一個小弟沖了進來,高聲喊道。
“他媽的,叫什么叫,有沒有規矩!”
巨鱷抬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冷冷道:“在老大面前這么放肆,說,發生什么事了?”
這一幕,喪彪沒有說話,顯然已經習慣了巨鱷這種暴躁的性格。
“老大,對不起……”
小弟捂著被打腫的臉,委屈地道歉。
“巨鱷,你也太沖動了,以后注意點,知道嗎?”&-->>lt;br>喪彪語氣平淡地說了一句,然后問:“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大哥。”
小弟低頭答道:“剛剛洪興的人對我們發起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