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禮物?你送我的?”江清沅打了個哈欠,有點不相信的問道。
她倒不是覺得沈承平不會送她禮物,主要是這人今天出去是去忙工作的啊!
果然,聽了她的話沈承平一窘,然后說:“不是,是安然托人帶來的。”
“安然給我的?”江清沅立馬不困了,直接接過了丈夫手里拿著的那個信封。
走到桌邊將信封打開,最先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堆票券。
把那些票券倒出來,才在里面看到了一張薄薄的信紙。
江清沅沒有去看那些票券,先打開了信。
這信一看就寫得匆忙,根本就沒有幾個字。
安然說,她是在同事臨出發時才知道的這件事,匆忙之間來不及準備東西,只能隨便寫幾個字報個平安。
她在信里講,到了京城后她和母親都生活的很好,母親還被評為了高工,工資待遇又提高了一級,她因為年輕,目前還是保持之前的工資水平。
安然說她和母親目前工作忙碌,平時都是吃食堂,也基本不怎么出門,所以發下來的票券根本沒用,留著也是作廢。
所以她找人換成了軍用票券,全給江清沅寄來了。
讓她給江花花還有王紅梅一家分些,以感謝之前她們對她一家的照顧。
信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甚至連署名都沒有來得及,足以證明當時有多匆忙。
江清沅看著信,忍不住嘆了口氣。
有點遺憾地說:“沒提堂嫂,估計是來不及了。這信的事兒還是別告訴我堂哥他們了,以免知道后心里不舒服。”
看她操的心還挺多,沈承平不由笑了。
“都教授給嫂子寫的有信,我還沒來及轉交呢。”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包。
“你就別操心別人了,看看安然都給了咱們什么。”
沈承平說著在桌子上扒了扒,然后皺眉:“怎么給了這么多。”
確實,安然她們給的也太多了!
有兩張工業券,半斤紅糖票,三張二兩的菜籽油票,三尺布票,另外還有兩張副食票,分別是一斤和半斤的。
“安然是把她和她媽半年的票都給咱寄來了吧?”看著這些東西,江清沅也不高興了。
沈承平想了想,說:“估計她們封閉管理了。你看安然信里說的,她們吃飯都在食堂,平時也沒出去的機會。
而且她還能在那么緊的時間里換到軍用票據,這些都證明大概率她們生活在軍事管理區。
如果這樣的話,確實沒有太多用到票券的機會。”
“別的票用不到,紅糖票呢?工業券呢?她們大老遠過去,總有要買的東西。”
江清沅說著說著心里就難受了起來。
如果安然她們真的住在了軍事管理區,然后從事的還是機車頭資料的翻譯工作,那么就肯定不方便和外面通信。
自己想要給她們寫信寄東西都會很不方便。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沈承平,希望從他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誰成想沈承平直接說:“安然在哪兒我也不知道,而且送信的人都隨隊伍回去了,連個地址都沒有,確實沒法回信。”
江清沅悶悶的坐在了椅子上。
沈承平卻拿起那封信又看了起來,似乎是想從中找到些蛛絲馬跡。
結果,信里什么也沒看著,卻在信封里找到了一個漏網之魚。
“這里面還有一張票呢。”他說。
“什么?”江清沅沒什么興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