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簡單,但真正操作的時候還是費了番功夫的。
江清沅用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總算是把那封信給寫完打印出來了。
看著就那么簡短的三行字,卻費了這么多神,江清沅就一個感受——有空的時候必須要好好練練!
她還就不信了,自己能掌握不了。
把寫好的信拿起來最后又檢查了一遍,江清沅把它折疊好放進沈寧提前準備好的信封里,然后拿著從空間里出來。
她出來時,沈承平已經換好了要出門的衣服。
“寫好了?”沈承平朝她伸出了手。
江清沅把信封遞給他,然后就進屋換上班穿的衣服。
待她換好衣服出來時,沈承平已經看完了。
看到沈承平把信裝進信封,然后就往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擱。
江清沅問:“你打算把這封信怎么辦?”
不能再放到譚叔辦公室了吧?
那也太不打自招了啊!
沈承平說:“回頭找機會放堂哥那兒,只有放到他那里才是最合適的。之前咱不是說了嘛,讓他來負責兩邊溝通。”
他說著,還拿著信封晃了晃,道:“放心吧,我有辦法。”
江清沅沒想到丈夫是打算把這封信交給堂哥。
聽到這里她想了想,說:“你把信給我吧。”
“不用。”沈承平當即拒絕。
這種冒險的事兒怎么能交給媳婦去做?
沈承平堅決不能答應。
看丈夫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江清沅解釋說:“你忘了我能隔空取物?給我吧,我辦起來比你穩妥。”
沈承平被她說得愣了一下。
想了想后,有點不確定的問:“什么隔空取物?我記得之前幾次不都是往你空間里放嗎?難道還能指揮著放到別處?”
沈承平見過媳婦往空間里收東西。
之前在書院收那些石碑的時候,他見過媳婦懶得跑動,站在原處將幾米遠的石碑隔空收入空間。
但那是往空間里收,而并非隔著屋子將一個物品放到另外一個地方啊!
他還想再問,江清沅朝他擺了擺手:“別問那么多,我也解釋不清楚,反正我覺得我能把這封信直接放到堂哥的書桌上。”
她說完推了推沈承平:“你先走,走陽臺門,讓堂哥看到你出去。這樣他就不會往你身上想了。”
沈承平還是有點擔心。
哪怕媳婦不讓追問,他還是忍不住又問了句:“能不能行啊?不行還是我去放。”
“行,你走吧。我等你出去后再放。然后我從前門走,順便去看看小雁兒。”江清沅又推了推他。
看媳婦這么篤定,沈承平只能按照她的說法去做。
他拉開門,朝陽臺走去。
江清沅聽到沈承平走到門口的時候和堂嫂說了幾句話。
聽到他拉開了陽臺的門走下了臺階。
然后在心里默默數了一百個數。
確定沈承平已經走遠,江清沅閉上了眼睛。
她在腦海里回憶著堂哥目前所住的那間小屋里的擺設,將精神力集中在床邊的那個書桌上。
然后她松開了手。
之前被江清沅放在手中的那封信瞬間不見了蹤影。
此時的許春雨正坐在床邊給丈夫擦身。
長時間臥床的病人最怕的就是暑熱。
本來就躺著不能動,再一直出汗,極容易長痱子和出現褥瘡。
現在軍醫院的醫生隔一天就會來家里復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