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吃著女兒帶回來的飯菜,一邊重新拿起了手機。
結果還沒找到競拍的頁面,就聽到女兒說:“爸,你好好吃飯,別看了。”
“怎么了?”
“讓你別看就別看。”
沈樂山聽了這話,哪兒還能吃得下去啊!
他放下筷子,連手機也不看了,過去就打開了電腦。
這一看……
更吃不下了。
此時那火車頭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了十二萬!
沈樂山盯著那價格,喃喃道:“你姑父當時說,這火車頭最早是賣多少錢來著?”
“十七萬多。”
沈樂山沉默了一下,說:“那還行,好歹還沒超過原價。”
沈寧錘了捶腦殼,嘆道:“這又用了三年了啊!買輛車用三年也不可能賣出原價了,更別說這多報廢多少年的火車頭了。
這價格爭成這樣,真就是離譜了,估計我姑父當初看見時,還以為咱能撿漏呢!”
是啊,段博當初肯定真這么以為。
畢竟他那時信誓旦旦的說,撐死也就是十萬。
看著這樣的價格,說沒有心理落差是假的,但想想自己賬戶里的錢,沈樂山倒也淡定。
他沒吭聲,丟下電腦轉頭又去吃飯了。
沈寧不知道老爸早就想開了,她還在一邊勸:“爸,你也別難受,錢這東西,今天來明天走,這才算是流動。不然都存銀行里,就失去它本身存在的意義了。”
沈樂山剛拿起筷子,就聽女兒冒出這么一句,聽得他嗤了一聲,懶得說話。
沈寧還越說越來勁了,她繼續道:“再說了,買這火車頭花也也不是你和我媽的錢,咱也心疼不著啊!
那天我姑父找他那熟人不是看了我太奶給咱送回來的那一堆畫了嗎?他不是說除了那個翩翩起舞,另外還有兩幅畫也挺珍貴的。”
“什么翩翩起舞?那是冉飛翩,冉先生的畫!”
看女兒又開始胡扯,沈樂山不高興的說道。
“哦哦,冉先生,冉先生。”沈寧點頭。
她是真沒記住這位畫家的名字,就記得一個翩字了。
她繼續道:“我姑父不是說冉先生的書畫,目前市場價已經到達差不多十萬一尺了嗎?而且越大越貴。
咱家那幅不止一尺兩尺吧?我看著還挺大的。
光那一幅畫應該都夠買這個火車頭了,所以爸,真沒必要為這點錢患得患失。”
“誰說我是為了錢了?還有,你別惦記著那點東西。那些東西我都是要存著的。
過個十來年,等這場運動結束了,我都要還給你太奶奶他們。咱們就看看得了,絕對不能抱著都留下來的想法!
咱家,沾你太爺爺太奶奶的光太多了!”
這話老爸已經說了不止一次了,沈寧都聽麻木了。
她擺了擺手:“行,只要你能說得動我太奶,我怎么樣都行。
但你別指望我去說,我怕挨罵。”
說罷她站起來回了自己房間。
父女倆這天晚上都沒有外出,全都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不到八點,兩個人就重新在電腦前坐了下來。
而此時,那競拍價格已經變成了十二萬八千兩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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