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之前已經在門衛處往家里打過電話了,所以兩人到達時,田海蘭已經等在了院門處。
看到他們來,田海蘭拉開門迎了出來。
她拉住了江清沅的手,笑瞇瞇地說:“江藍,你可是稀客,我們搬家這么久,你一次都沒有來過。”
江清沅反握住田海蘭的手,笑著說:“田姨,這可不怪我。這事兒你得批評承平,他來都不帶我。”
聽她這么說,田海蘭哈哈笑了起來,連連點頭:“對,這事兒都是承平的錯,確實得批評他。”
幾人說笑著一起進了屋。
譚副司令不在,據說今天有會議,要到中午才能回來。
幾人坐在屋里嘮了會兒家常,田海蘭對沈承平說:“你找你譚叔要問的事兒我給你打聽出來了。
以后這種事兒你不要找他。就他那脾氣,就不是能打聽事兒的人。
你找他,他還不是要叫我去。以后再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說就行。”
聽田海蘭這么說,沈承平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
他想要解釋兩句,田海蘭卻沖他擺了擺手,嘆口氣說:“不用解釋,我明白。”
她頓了頓,又道:“關廳長那個人,我們打過幾次交道,雖然談不上很熟,但我知道那是個好人。
可現在的情況是,他的問題有點嚴重。”
聽田海蘭這么說,江清沅心里猛地一緊。
沈承平立刻問道:“田姨,你打聽出來什么了?”
田海蘭說:“他之前做地下黨的時候有一個單線聯系的上級,前段時間被確定為反革命。”
“那個人供出來和他的關系了?”沈承平追問道。
“那倒沒有。”田海蘭搖頭。
“但是有人檢舉關廳長,說他和那個人是同一個反革命團伙的,說他們是埋藏在我黨內部的特務。”
“這不可能!”江清沅和沈承平同時說道。
田海蘭看了看江清沅。
她已經聽說了江清沅家里與關廳長之間的關系,所以此時看她著急,覺得是人之常情。
于是嘆氣道:“可能不可能這個要講究一個證據。
現在我打聽到的消息是,有人從關廳長辦公室抽屜里發現了他與那個人聯系的信件。
而且信件中還寫了一些對他非常不利的內容。”
田海蘭這番話將夫妻二人心里僅存的那點僥幸徹底給熄滅了。
哪怕兩人都覺得,以堂哥的謹慎根本不可能會在抽屜里留下什么信件,還是辦公室抽屜!
但現在的問題是,確實有人發現了那信,而且還被當成了證物!
江清沅只覺得腦子一陣嗡嗡的,一時間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
沈承平倒是比她要冷靜一點。
他追問道:“關廳長現在人在哪里?我知道他如今已經停職接受審查了。田姨,你知道他被關押在哪里嗎?”
田海蘭搖頭:“具體的地方我也不知道。”
她看向沈承平,神情變得嚴肅:“承平,你們夫妻倆重感情,想要幫著關廳長這份心意我理解。但我和你們譚叔的想法是一樣的,一切要量力而行!
做什么事都要以先保證自身安全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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