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交付一定的押金,就可以申請使用這些家具。
當然只有使用權沒有擁有權,如果離廠這些東西都要歸還。
這一點可以說是沿用了部隊管理的風格。
可就算是借用廠里的家具,但也不至于把屋里搞得如此簡陋啊!
江清沅是去過安然家里的,也見過她的閨房。
那是一個極雅致的房間,可現在這個屋子完全是兩碼事。
安然不會缺錢。
之所以把日子過成這樣,只能說明她的心不定。
或者說,她是早就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看到這個情形,江清沅的心更沉了幾分。
今天江清沅和沈承平已經商量好要去省軍區一趟,去見見田姨和譚叔。
去之前,江清沅特意來找安然這一趟,就是為了想和她聊聊。
江清沅覺得,與其托關系找人去打聽安老師的現況,還不如先問問安然。
作為親屬,沒準兒她這里也掌握著一些信息。
而現在,在看到屋里的情況后,江清沅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安然必然知道了些什么,所以她才會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打算。
既然這樣,就沒有必要再繞圈子了。
江清沅直接說:“我過來看看你,然后就準備去一趟省軍區。你們家不是還有些東西在那里嗎?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幫你帶回來?要是有我就去給你看看,也省得你回頭想拿什么不方便。”
“沒有。”安然搖頭。
然后問:“是要去看小雁的爸媽嗎?”
“對,這不是出了一趟遠門,也給田姨和譚叔帶了點東西,給他們送去。”江清沅道。
安然笑了笑,說:“應該的。我聽小雁說你們兩家關系很好,是應該去看看。”
江清沅看著安然的眼睛,想從她的目光里探出點究竟。
可惜的是,她什么也沒看出來。
安然的目光很是平靜,仿佛并沒有發生什么。
江清沅沉默了一下,說:“我們去探望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還有些事想找田姨他們打聽一下。
關廳長已經被停職了,這事兒你知道嗎?”
“關廳長被停職了?”安然嚇了一跳。
她連忙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因為什么啊?關廳長出事,那春雨姐呢?江海呢?”
江清沅搖頭:“不知道。我們也是剛聽說,所以想去打聽打聽。你也知道,我和關廳長兩家有點淵源,既然知道這事兒,就肯定得問問。”
安然連連點頭:“關廳長應該沒事的,他肯定不會出事。
我爸媽之前跟我說過,說他是老革命。說當初春雨姐和關廳長認識,還是組織部派專人介紹的。
能讓組織部出頭給牽線搭橋的人,政治方面肯定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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