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林燃語氣平靜,“只是我這個人,習慣了自己做事。出了事自己扛,賺了錢自己花。合作怕壞了佛爺的規矩。”
“規矩?”陳有仁嗤笑一聲,“在這里面,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氣氛陡然凝固。
林燃站著沒動,但全身肌肉已經繃緊。他知道,今天如果談崩了,可能走不出這個廠房。
“你是咬死不肯讓我幫忙了?”
林燃咬了下后槽牙,現在笑面佛已經把話說開,就是要他繼續弄賭球盤,還要占三成的利潤。
可現在上面查得正嚴,他已經決心抽身,這次賭球盤本就是賺一筆就走,做久了必定會出事,惹出今天這樣的麻煩都算了,被谷彥軍他們抓到,還得加刑。
林燃不想半輩子都困在這,肯定是要出去的。
想到這,他緩緩搖頭,“賭盤已經停了。獄偵科在查,阿彪剛出事,這時候再動,風險太大,我以后也不想做賭局了,你想做,請盡情做就是,我保證不影響”
“你是打定主意不能為我所用了?”
陳有仁打斷林燃的話。
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收了起來。
“林燃,”他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在這安江監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自己人,一種是死人。你選哪個?”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但林燃還是吐出幾個字:“我選第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