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次回去以后,他一定要找個理由,光明正大的來a市。
秋夜漸深,露水凝重。
傅璟驍依舊如同標桿一般,固執地站在沈家老宅的院門外。
夜風帶著刺骨的寒意,穿透他單薄的西裝,使他的臉色凍得有些發白。
可他仿佛毫無所覺,目光始終牢牢鎖定著二樓的窗戶。
沈父沈母半夜醒來,從傭人那里得知傅璟驍還在外面站著,實在于心不忍,披上外套來到了門口。
楊婉蓉隔著鐵門,看著外面的傅璟驍,心疼地勸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倔呢?快進來吧,外面太冷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別把身體凍壞了!”
沈建國也嘆了口氣:“是啊,璟驍,先進來暖和一下。嬌嬌那孩子……她現在記憶混亂,鉆了牛角尖,你給她點時間,也給自己點時間。”
然而,傅璟驍卻搖了搖頭,“伯父,伯母,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不用了。嬌嬌不肯見我,那我就在這里等她。她什么時候愿意見我,我什么時候離開。如果……如果這樣能讓她心軟,下來看我一眼,問我一句……也值得。”
他要用這苦肉計,賭沈嬌嬌會對他心軟。
沈父沈母見他態度堅決,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和惋惜。
他們了解傅璟驍的為人,也清楚他對女兒的感情,如今鬧到這步田地,實在是……
“唉,那你……至少再加件衣服。”
說著,楊婉蓉回頭吩咐身后的傭人,“快去,再拿條厚毯子和熱茶給傅先生。”
傭人很快拿來厚厚的羊毛毯和一杯冒著熱氣的參茶,從門縫里遞了出去。
傅璟驍低聲道了謝,接過了參茶暖手,卻將毯子放在了一旁的的石墩上,并未披上。
這一夜,格外漫長。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
沈嬌嬌幾乎一夜未眠,天色剛蒙蒙亮,她便起身,緩步走到窗前,拉開了厚重的窗簾,目光投向院門外。
那道熟悉的身影,依舊在那里。
他背對著別墅,身影在晨霧中顯得孤寂而挺拔,西裝外套的肩膀處已被露水浸染出深色的痕跡,發梢也帶著濕氣。
他微微低著頭,不知是疲憊還是在閉目養神,但那固執等待的姿態,與昨夜別無二致。
沈嬌嬌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了一下,酸澀難當。
她打開房門,對一直候在門外的吳媽吩咐道:“吳媽,去讓他進來吧,在客廳等著。”
吳媽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連忙應道:“哎!好!好!我這就去請傅先生進來!”
她小跑著下了樓,飛快地打開了雕花鐵門。
“傅先生!傅先生!小姐說,現在讓您進去!”
傅璟驍轉過身,布滿血絲的雙眼瞬間迸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她,愿意見我了?”
一夜的寒冷和疲憊仿佛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是是是,小姐親口說的,讓您去客廳等著!”吳媽連忙點頭。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