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雅那句毫無溫度的“謝謝”,沈嬌嬌立刻止住了哭泣,像是得到了某種赦免的信號,掛著淚痕的臉上努力擠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
“雅雅,你能接受,我真是太高興了!來,我幫你戴上看看!這條項鏈真的很配你的氣質!”
說著,她就伸手去拿盒子里的項鏈,作勢要繞過蘇雅的肩膀給她戴上。
“不……”
蘇雅幾乎是本能地后退半步,抗拒地低呼出聲。
她怎么能容忍這個害死她孩子的兇手,將這條“恥辱的象征”戴在她的脖子上?!
然而,就在她抗拒的瞬間,葉凡警告的眼神就朝她看了過來。
那眼神里沒有半分心疼,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和隱隱的不耐,仿佛在對她說配合!演戲!別搞砸了!
蘇雅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所有的抗拒、所有的恨意,在這冰冷目光的壓迫下,被硬生生地壓回了胸腔深處。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微微低下了頭,露出了白皙纖細的脖頸。
沈嬌嬌仿佛沒有察覺一般,她的動作輕柔而體貼,小心翼翼地將那條價值不菲的鉆石項鏈戴在了蘇雅的脖子上。
“好了!”
她滿意地退后一步,欣賞著自己的杰作,贊嘆道,“真美!雅雅,你戴著太合適了這條項鏈就該屬于你!襯得你……嗯……”
她似乎想找個合適的詞,最終只化作一聲憐惜的輕嘆,“就是太瘦了,要好好補補才行。”
葉凡看著項鏈戴好,蘇雅也順從地接受了,心中那點不耐終于散去大半,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嗯,不錯。進去說話吧,別總站在門口。”
蘇雅聽話的將門打開,然后沉默地側開身。
夫妻兩人一踏進公寓,一股淡淡藥味和某種難以喻的腐敗氣息撲面而來。
窗簾緊緊拉著,室內光線昏暗得如同黃昏。
客廳一片狼藉:沙發墊散落在地,茶幾上堆滿了空藥盒、用過的紙巾、杯子和碗碟,地上散落著的衣物。
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混亂和死寂,與蘇雅本人一樣,透著一股行將就木的灰敗感。
沈嬌嬌立刻夸張地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寫滿了震驚和心疼。
“天啊!雅雅!你的家……怎么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