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結匪類!泄露軍機!謀害同袍!這任何一條,都是足以掉腦袋的重罪!
“孫淼!王老栓!”
張誠猛地一拍案幾,聲如雷霆,震得整個大堂嗡嗡作響。
“人證物證俱在!爾等還有何話說?!”
王老栓早已崩潰,涕淚橫流,磕頭如搗蒜:
“旅帥饒命!旅帥饒命啊!是……是孫副尉逼我的!是他指使小人的侄兒王三去聯絡匪人!小人……小人只是一時糊涂,被他脅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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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活命,開始拼命將罪責往孫淼身上推。
孫淼見王老栓反水,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王老栓罵道:
“你這老狗!血口噴人!分明是你侄兒惹出的禍事,是你來找我,說李默此子桀驁,屢立軍功,恐威脅我等地位,慫恿我……”
他說到這里,猛然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漏了嘴,等于變相承認了部分事實,頓時面如死灰,后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堂內一片嘩然。
兩人這互相攀咬,已然將他們的罪行坐實了大半!
“夠了!”
張誠怒喝一聲,打斷了兩人的丑態。
“爾等蠅營狗茍,因一己私利,竟行此等同室操戈、資敵叛國之舉!簡直罪該萬死!”
就在這時,一個雄渾而帶著壓抑怒氣的聲音從堂外傳來:
“如此惡行,豈能輕饒!”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磐石營校尉趙鐵山,身披風塵,大步踏入堂內。
他顯然是從外面緊急趕回,臉上帶著征戰歸來的疲憊,但更多的,是難以遏制的怒火。
他先是狠狠瞪了面無人色的孫淼和王老栓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兩個死人。
隨即,他轉向張誠,抱拳道:
“旅帥!末將剛回營便聽聞此事!孫淼、王老栓二人,其行可鄙,其心可誅!不嚴懲,不足以正軍法!不足以慰忠魂!不足以安軍心!”
他聲若洪鐘,在堂內回蕩,代表了大多數正直軍官的心聲。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李默身上,那目光中的怒火瞬間轉化為一種難以喻的復雜情緒——有關切,有后怕,但更多的,是無比的欣慰與激賞。
他走到李默面前,重重拍了拍李默的肩膀,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
“好小子!干得漂亮!”
“臨危不亂,洞察先機,殺伐果斷,更難得的是,大局為重,不忘軍令!我趙鐵山,沒看錯人!”
這簡短的幾句話,出自素來嚴厲、惜字如金的趙鐵山之口,分量極重。
等于是公開表明了他對李默毫無保留的支持與肯定。
李默心中一暖,肅然道:
“多謝校尉!此乃末將分內之事。”
張誠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最后一絲因李默年輕而可能處事不周的疑慮也徹底消散。
連趙鐵山這等老成宿將都如此激賞,此子確實是大將之材!
他目光重新轉向面如死灰的孫淼和王老栓,眼中再無絲毫溫度,只有冰冷的決斷。
“孫淼,王老栓,爾等罪證確鑿,供認不諱!”
“本帥現在問你們最后一遍,可還有同謀?可還有辯駁?”
孫淼和王老栓癱跪在地,深知大勢已去,在張誠那如山如岳的威壓和鐵一般的證據面前,連狡辯的勇氣都已喪失。
兩人頹然低頭,聲音微不可聞:
“罪將……無話可說。”
“罪吏……認罪。”
當這兩句認罪之出口,整個帥府大堂,仿佛瞬間被抽空了所有空氣。
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知道,這場當面對質,已經有了最終的結果。
一場席卷磐石營上層的風暴,終于揭開了它最殘酷的面紗。
張誠緩緩站起身,如同即將宣布神諭的判官。
他的目光掃過堂下眾將,每一個字都如同冰珠砸落地面:
“既已認罪,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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