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麗莎立刻反應過來,低聲對周陌說:“是老-->>威爾遜,比利那個混蛋的父親。他們居然找到這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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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陌恍然,點了點頭。他對興致勃勃準備出發的眾人說道:“你們先到車上等一會兒,我和麗莎處理點事情,很快。”
伊莎貝爾會意,拉著還有些好奇的小雨,招呼著詹妮弗、王翠花、秀芹和張氏姐妹先出去了。趙鐵柱、陳志遠等保鏢也隨行護衛,五輛車(包括那輛厚重的雪佛蘭薩博班)已經在主宅門前等候,漢克則留下負責莊園安保。
會客室內,周陌和麗莎坐在主位沙發上。很快,漢克引著三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頭發花白、面容憔悴但衣著體面的中年男人,正是老威爾遜。他身后跟著低著頭、眼神躲閃、不敢看周陌的比利,以及一個提著公文包、表情嚴肅的律師。他們的保鏢被禮貌地留在了門外。
“周先生,范德比爾特小姐,”老威爾遜一進來,就深深鞠了一躬,語氣充滿了歉意和疲憊,“非常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您。我是威爾遜,這是我不成器的兒子比利。我為我們家族教子無方,給您帶來的困擾,表示最誠摯的歉意。”
比利也趕緊跟著父親鞠躬,聲音細若蚊蚋,帶著恐懼:“周先生,對不起……是我混蛋……”
老威爾遜繼續道,姿態放得很低:“這半個多月,我放下了德州所有事務,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昨天才終于把這混賬東西保釋出來。我今天帶他來,不奢求您的原諒,只希望能當面鄭重道歉,并盡我們所能彌補他的愚蠢行為給您造成的困擾。”
說著,他示意身后的律師。律師立刻上前,將一直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的一個古樸沉重的木盒放在茶幾上,輕輕打開。
里面是三件器物:一件是直徑約十厘米、釉色青翠如玉、瑩潤通透的小巧三足爐;一件是長約三十五厘米、青黃玉質、雕琢成龍形、紋飾古樸神秘的佩飾,玉質溫潤,寶光內蘊;還有一件是高約三十三厘米的銅鎏金造像,是一條盤繞而立、張牙舞爪、細節栩栩如生的青龍,鎏金部分雖有歲月痕跡,卻更顯莊嚴。
“周先生,我多方打聽,得知您尤為喜愛中國的古董藝術,”老威爾遜態度極為誠懇,“這是我通過一些老關系和私人交情,耗費不少心力搜尋來的幾件小玩意。據提供者說,分別是南宋的龍泉窯青釉小三足爐,戰國的青黃玉龍形佩,還有明代的銅鎏金青龍護法立像。我知道,再珍貴的物件也無法完全抵消這逆子的過錯,這只是我們父子一點微不足道的心意,萬望您能收下,給我們一個彌補的機會。”
周陌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這三件古董。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都是開門到代、品相上乘的老物件,市場價值不菲,尤其是那件戰國的龍形佩,玉質雕工俱佳,以及那尊明代的銅鎏金青龍像,氣勢非凡,藝術和歷史價值都很高。對方顯然是花了重金和極大心思的。
他沒有立刻表態,只是靜靜地看著,無形中給了對方更大的壓力。
老威爾遜見周陌不語,心中更加忐忑,額角甚至滲出了細汗。他連忙又從西裝內袋里掏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支票,雙手恭恭敬敬地奉上:“另外,這里是一百萬美元的支票,作為對您精神損失的補償。請您務必收下。我們威爾遜家,真心希望此事能就此了結。”
周陌看了一眼那張支票,又看了看滿臉惶恐、幾乎要站立不住的比利和一臉懇切、姿態卑微的老威爾遜,這才緩緩開口,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威爾遜先生,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法律也會給出了它的裁決。既然你們認識到了錯誤,并且拿出了誠意,那么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他示意了一下,旁邊侍立的傭人立刻上前,小心地收起了那個裝有古董的木盒和那張支票。
老威爾遜聞,如釋重負,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連忙再次深深鞠躬:“謝謝!謝謝周先生您寬宏大量!謝謝您給我們這個機會!”比利也趕緊跟著鞠躬,聲音帶著哭腔:“謝謝周先生!”
“希望經過這次教訓,以后能約束好自己,行事之前,多想想后果。”周陌最后淡淡地說了一句,便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老威爾遜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不敢再多,再次千恩萬謝后,帶著兒子和律師,恭敬地退出了會客室。
麗莎等他們走后,才輕哼一聲,湊近周陌:“算他們識相,知道下血本。不過,那幾件古董看起來倒真不是凡品,尤其是那條玉龍。”
周陌笑了笑,放下茶杯站起身:“跳梁小丑而已,不必再提。走吧,別讓她們等太久,康尼島的陽光和海風可不等人。”
門外的車隊早已準備就緒,陽光下,車漆閃耀著奪目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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