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忙碌與平靜的交織中又過去了一個星期。周陌的生活依舊遵循著公寓與公司兩點一線的節奏,但在這看似單調的表象下,暗流涌動。
在太平洋資本的辦公室里,氣氛緊張而有序。瑪麗帶領的交易團隊如同精密的儀器,按照周陌的指令,通過遍布不同券商、難以追蹤的隱蔽賬戶,悄無聲息地吸納著那五家目標銀行的股票。每一筆交易都盡可能拆散,融入市場龐大的日常交易流中,如同水滴匯入海洋。
李維斯則嚴密監控著資金的流向,確保每一分錢都用在刀刃上,同時規避任何可能引起監管注意的紅線。大衛·泰珀很快進入了角色,他提供的每日市場情緒和風險點摘要,雖然略顯青澀,但角度新穎,有時能提供一些瑪麗和李維斯忽略的細節。
周陌坐鎮中央,大部分時間都在聽取匯報、審閱報告、做出微調決策。他很少直接下達具體操作的命令,更多的是設定邊界和原則,給予瑪麗和李維斯充分的發揮空間。但在更高層面上,一場更為隱秘的布局正在他腦中勾勒,并通過極其隱晦的方式逐步實施。
他運用“千門”秘傳中的“種生局”之法。此法并非直接操控,而是通過散布看似無關緊要的消息、引導某些關鍵人物的關注點、在特定的社交圈層內埋下心理暗示,如同在肥沃的土壤中播下種子,等待時機成熟,自然生長,最終引導局勢向著有利于自己的方向發展。他可能會在與格林教授通話時,“無意”間提及對某個地區性銀行資產質量的“擔憂”;可能會讓伊莎貝爾在安排與某些財經記者“偶然”的午餐時,透露一點關于市場“過度恐慌”的看法;甚至在與羅杰·克萊門特討論古董時,也會“順帶”聊幾句對經濟前景的“悲觀預測”,而這些話總會通過某種途徑,流入需要聽到它們的人的耳朵里。這些舉動單一來看毫無異常,但交織在一起,卻能在無形的信息場中逐漸營造出一種微妙的氛圍,為太平洋資本的收購行動提供一層無形的掩護。這一切他都做得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甚至連具體執行任務的伊莎貝爾和偶爾被利用的羅杰,都未必能察覺到其中深意。
下班回到頂樓公寓,周陌則換上了另一幅面孔。如果當晚沒有與伊莎貝爾的“友誼賽”,他便會鉆進那間臨時改為工作間的客房。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化學藥劑和金屬打磨的味道。工作臺上,擺放著那尊布滿銅銹的青銅雕刻和那件品相一般的狗首。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將那尊疑似多納泰羅的青銅雕刻浸泡在特制的溶液中,軟化附著其上的硬結污垢和部分銹蝕。然后,他運用“疲門”傳承中類似于中醫“望、聞、問、切”的法門,結合“千門”對于物性紋理的極致洞察力,手指以一種極其輕柔而穩定的動作,用各種自制的小工具——木簽、駝毛刷、細膩的磨石——一點點地剝離雜質,露出底下古樸而精湛的雕刻線條。這個過程極其耗費心神,需要絕對的耐心和對力道精準到毫厘的掌控,任何一點失誤都可能對古董造成不可逆的損傷。但在周陌手中,這個過程卻如同藝術創作,充滿了一種沉靜的力量感。
對狗首的處理則更為細致。除了清理表面的污垢和銅銹,他還需要小心地修補一些細微的磨損和劃痕,盡量恢復其原有的神韻。他調配了特殊的礦物顏料,一點點地進行做舊和補色,力求渾然天成。
這些工作對他而,不僅是對收獲的古董進行維護,更是一種對“千門”和“疲門”技藝的深入修煉和融合,能讓他的心緒在金融市場的波瀾詭譎之外,找到一份難得的沉靜和專注。
李衛國很快接管了公寓的廚房,他的到來受到了所有保鏢和住戶的一致歡迎。濃郁的北方燉肉、精致的南方小炒、花樣繁多的面點…每天變著花樣的美食,極大地提升了公寓的生活品質和凝聚力。劉富貴則在布魯克林的修車場干得熱火朝天,雖然語還不大利索,但他扎實的技術和肯吃苦的勁頭很快贏得了老師傅們的認可。秀芹則安靜地負責六樓的清潔,她把每一處都打掃得一塵不染,做事細心周到,偶爾還會幫李衛國打打下手,臉上也逐漸多了笑容。
這段時間里,周陌也對兩位新助理艾琳·帕爾默和詹妮弗·史密斯進行了更深入的觀察。艾琳宏觀視野開闊,對政策和經濟趨勢的把握敏銳;詹妮弗則對數據有著近乎偏執的嚴謹,構建模型和風險控制的能力突出。兩人都展現出了超越普通助理的專業素養,而且工作勤勉,無可挑剔。
這天晚上,在公寓的506主臥內,又是一番纏綿之后。
(此處省略詳細描寫三百字)
……
伊莎貝爾慵懶地趴在周陌胸口,手指無意識地在在他結實的胸肌上畫著圈,金色的長發披散開來,碧藍的眼眸中水光瀲滟,滿足中帶著一絲倦怠。
周陌撫摸著她的光滑的脊背,忽然開口道:“伊莎貝爾,最近感覺怎么樣?帶領艾琳和詹妮弗,還順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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